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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侯著一頂軟轎。
出了院子後楚玉容對著馮嬤嬤道:「張嬤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萬萬不能再派過來了,你回去找個精明點的婆子過來。」
「老奴知道。」馮嬤嬤把轎簾開啟。
第11章 姻緣
下午的時候,阿諾真的發了一身汗,但是顧著身子,她不敢隨意沐浴。
「秋杏。」阿諾吩咐道。
「怎麼了?」秋杏剛把糖蒸酥酪和棗兒粳米粥一塊端上來。
阿諾額上黏糊糊的,但是精神還算好,她拿起軟枕旁邊的米錦如意六角小盒,然後交給秋杏,「這裡有些銀兩,你趕緊去牙婆那裡吧,快去快回。」
秋杏把託盤放下,雙手接過,想起之前姑娘交代的事情,便點了點頭,「那奴婢這就去,您好好休息。」
「下去吧。」阿諾吐出一口濁氣。
待秋杏走後,她才披了一件緋色披風坐了起來,或許是正在生病,所以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勉強吃了幾口後就放下了。
雖然雨停了,但是太陽卻躲在了雲層裡,不肯出來,因此地上還是濕漉漉的。
阿諾裹緊了披風,這雨下過之後,真的有些冷。她去了院子,蕭條如昨,她低頭一看,地上的血跡沒有了,那幾個人的屍體更是不翼而飛,地上乾淨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虞彥歧那樣的人,做事肯定謹慎小心,屍體既然已經被處理了,她都心也落了下來。
只不過她沒有看清楚那幾個黑衣人的相貌,也不知道從哪查起。
她才來京城,哪來的仇家?
至於平陽侯府,現在那麼多人盯著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做那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這派人殘害府裡的外室女之事要是傳出去了,那平陽侯府的面子要往哪放?
但是一天不解決這件事,阿諾就一天不安。
更何況她不確定虞彥歧會不會再來。
阿諾回憶了一下虞彥歧的起居錄,虞彥歧雖然正在安國寺養病,但不可能一直都呆在山上。但是她回憶了好久,想到的卻是混亂的一片,更何況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她能記得花燈節,也是因為花燈節是東陵國的重要日子。
黃昏時分,秋杏才回來,她身後跟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進門時滿臉侷促。
秋杏見到阿諾,趕緊跑過來扶著她,嘴裡道:「姑娘,您怎麼出來了呢。」
「我覺得屋子裡悶得慌,便出來走走。」阿諾笑道。
秋杏瞧著她披風裡面就一件寢衣,皺眉道:「就這披風,能抵什麼寒,快隨奴婢進屋吧。」
阿諾搖搖頭,她看著站在後面的姑娘,伸手喚了一聲:「冬月。」
名叫冬月的姑娘聽到這個聲音後,瞬間紅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哭了出來,「姑娘。」
她想伸手,可是一想到自己手那麼髒,便硬生生地止住了,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奴婢…奴婢以為一輩子都見不著姑娘了。」
「說什麼傻話呢。」阿諾走過去替她擦了擦眼角,心中頗為感慨。
冬月是阿諾在江南時候的婢女,從小與她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後來兩人上京的時候不小心走散了。前世的時候,因為生著病一直躺在床上,所以阿諾也分不出心思去找她,更何況她身邊只有一個秋杏,這人海茫茫,她要一邊照顧自己一邊去尋人,哪來那麼多的精力。
阿諾尋到冬月的時候,已經是年後了,那時候冬月已經被賣到一個臨縣的村子給人做媳婦,找到時還懷了身子,不過那男人對她不好,每天非打即罵,沒過幾天那孩子就掉了。阿諾心疼她,給了那男人一些銀子便把冬月給帶回來了。
不過也是自那時起,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