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第2/3 頁)
“今夜我來,想讓公主割愛。”商闕垂下眼瞼,眸中的哀色被掩了去,低聲道,“公主想用阮疏的身份完成心願,商闕不願多問。但那“封”字玉,是阮疏畢生所求之物,我只是不希望,落在她人手裡,成為爭權奪勢的工具……”
“很骯髒是吧?”晏傾君嗤笑,打斷他的話,利落地從腰間抽下玉佩放在桌上,“還你。”
不傷利益之事,讓一讓,無所謂,更何況,這的確不是她的東西。只是,商闕今夜過來,目的不會這麼簡單吧?
“還有什麼話,王爺直說便是。”晏傾君看了看天色,她可不是坐在這裡聽他懷念封阮疏的,人都死了,拿塊玉回去又能如何。
商闕自嘲一笑,“公主如此乾脆,我直說便是。”他抬起眼來,直視晏傾君,“既然傾君公主已回東昭,是不是……該把阮疏還給商闕了?”
晏傾君心下一驚,他這是何意?
“王爺自可說得直白些。”
“阮疏畢生心願是得到封佐的認可,做回祁國人。她的屍身,怎可留在東昭?”商闕的聲調平平,卻帶著不容質疑的詰問。
晏傾君突然覺得,自己又碰上了一個瘋子。
第一個是祁天弈。將祁燕鎖住、傷害,卻又口口聲聲說愛,說聽她的話,為了她幾乎將半個江山都丟下。可是,既然愛,又為何要傷害?折斷她的翅膀將她鎖在身邊,不顧倫理不惜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逼得好生生的女子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最後為了自由連幼時拼命袒護的璋華都背叛。
第二個就是眼前的商闕。明知封阮疏的畢生心願是得到封佐的認可,封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既然愛她,何以當著她的面,親手殺了封佐?待到她死了,再來討回她的心愛之物,甚至連屍身都想要回去。
是她太愚蠢還是世人太瘋狂?他們所謂的“愛”,或許窮其一生她都無法理解。
“好。”晏傾君的沉吟不過片刻,便答應了。
商闕愛也好不愛也好,要求合理也好無理也罷,暫時她還需要用封阮疏的身份,當然得答應。至於能否將封阮疏的屍身還給他,要看日後“封阮疏”這個身份,能帶給她多少好處了。
商闕許是未料到晏傾君會回答得如此乾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晏傾君放下的“封”字玉,“公主行事,果然乾淨利落,商闕靜待佳音。”
晏傾君看著他毫不猶豫地投身落在塢溪中,打了個寒顫,隨手拿了件披風便往外走。
祁燕自然是知曉晏傾君的備菜拿酒只是想打發她走開,因此見晏傾君一人出門,便跟了上去。
“你為何會背叛璋華呢?”晏傾君正走向船頭,寒風凜冽,吹亂她的髮髻,她突然回頭問祁燕,眼底是孩子般的單純不解。
祁燕蒼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晏傾君,冷聲道:“即便不是我,她亦只有死路一條。孤島上,那麼多次刺客,全是邱壑派來的,可見他想除掉我,她卻不肯。長此以往,邱壑必然想辦法架空她的權利,說不定會直接倒向祁天弈,以求自保。”
說到“祁天弈”,祁燕的聲音顫了顫。晏傾君只裝作未發現,緩步到了船頭。
祁燕所估無誤,邱壑的勢力傾斜,晏卿也與她說過。
“落霞也想問一句,若公主認為我不會背叛母親,也就不會有此一計,既然一切都在公主算計中,為何還要多此一問?”祁燕走到晏傾君身側,側首看著她。
晏傾君對上她的眼,想了半晌,搖頭道:“有時候,推理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很多事情摻雜了感情,便不可用常理來推斷。所以,我是不確定的,只是在賭而已。”
所以晏卿說她急於求成,用她的一條命去賭回到東昭的機會。
祁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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