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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呀?”
於是,她決定給肖兔請家教。
請的第一個家教是個退休老教師,教了兩天就搖著頭走了,嘴裡還唸叨著:“朽木不可雕矣,孺子不可教矣……”
她媽聽不懂這老頭兒在講啥,於是決定給女兒找個年輕點的。
請的第二個家教是隔壁院子王奶奶家,來老家過暑假的孫女兒,據說姑娘兒在學校裡唸的是師範專業,成績特別好。
可惜,教了才兩天那姑娘就藉口家裡有事,收拾包袱跑路了。
至於後來王奶奶提起孫女向學校申請轉專業的事,那都是後話,可以忽略。
為了女兒的家教問題,肖媽煩惱不已,在院子裡曬衣服的時候,無意間和凌超他媽提起了這事兒,他媽當即建議:“不如讓兔兔和我們家超超一起做作業吧,不懂還能問問。”
這主意很稱肖媽的心,當天晚上,她就把女兒送去了凌超家。
那天,肖兔竟然晚上八點前就做完了作業,第二天還在學校裡拿了顆五角星。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在自己家做過作業。
那年學期結束的時候,肖兔兩張試卷的總分破天荒地從一百分跳到了一百五十分,凌超還是滿分。
※※※※※※
三年級的時候,肖兔做了她人生的第一個班幹部——勞動委員。
在肖兔他們班,老師規定勞動委員必須每天留下來指揮同學打掃衛生,這也是他們班只有肖兔一個人去競選勞動委員的原因。
肖兔從沒做個班幹部,所以對胳膊上掛的這兩條槓槓特別在意,每天都留到很晚,等教室全都打掃乾淨了,她才肯走。
這讓每天和她一起回家的凌超等得很不耐煩。
“你怎麼每天都要我等你啊?”
肖兔亮亮她胳膊上的紅槓槓,說:“我是勞動委員嘛!”
“我不管,你要是每天都那麼遲,我就不等你了。”凌超說完就管自己走了,果然沒有等肖兔。
肖兔不在意,每天還是等到大家全都打掃完了,她才走。
過了幾天,有一次她走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見凌超也揹著書包準備回家。
她問:“今天你怎麼這麼晚?”
凌超嗤了一聲:“我檢查衛生。”
肖兔不明白:“你又不是勞動委員……”
凌超白了她一眼:“我是班長。”
沒錯,凌超已經當了三年的班長了。
從那以後,凌超他們班的班長就比別班多了一個任務,每天班裡打掃完衛生之後,班長都得檢查完一遍,才能走。
這樣,他們又能一起回家了。
後來,肖兔過生日,她媽送了她一隻綠毛龜。
肖兔很喜歡這隻綠毛龜,當成寶貝似的養著,她媽覺得女兒和這隻烏龜很有緣,就開玩笑地對肖兔她爸說:“你看女兒和烏龜這麼有緣,將來說不定能釣個金龜婿。”
肖兔她爸沒把這話當回事,嗯了一聲就過去了,可是卻被肖兔記住了。
那天做作業的時候,肖兔問凌超:“什麼叫做金龜婿啊?”
凌超正在低頭做一道奧數題,沒搭理她。
肖兔提著嗓門喊:“喂!我在問你話呢?什麼叫做金龜婿啊?”
凌超放下筆,抬頭盯著肖兔,從嘴裡蹦出兩個字來:“膚淺。”
“膚淺”這個詞兒,在小學生常用詞典裡是有的,肖兔一下子就查到了,查完之後,她生氣了。
這小子不就高她一屆嗎?憑什麼說她膚淺?算起來,他還是她乾弟弟呢!
肖兔生了氣,回家到時候就等凌超,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跑,沒一會兒就到了家。過了很久,凌超才不緊不慢地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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