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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放學的時候,一向準時的凌媽沒來接他們,兩個孩子在幼兒園門口蹲了很久,直到所有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媽媽接走了,凌媽還是沒有出現。
肖兔從臺階上站起來,拉過凌超的手:“走,我們自己回去!”
凌超張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已經被肖兔一把給拽下了臺階。
回家的路很短暫,可是對於兩個五歲的孩子來說卻很漫長。他們手牽著手,慢慢地沿著初秋的河岸走著,清澈的河水漫過河堤,秋蟬在枝頭吟唱著最後的驪歌。
肖兔奶聲奶氣地說:“走快點,不然乾媽會擔心的。”
凌超不服氣:“你幹嘛這麼聽我媽的話?”
肖兔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因為她是我乾媽呀。”
然後,凌超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院子的門虛掩著,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爭吵的聲音。
肖兔牽著凌超的手剛要走進去,院門忽然開了,老凌從裡頭快步走出來,扭著脖子往裡喊:“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出去闖一闖!”他說完,轉過頭,看到了一臉驚恐地肖兔和凌超。
“爸爸……”凌超弱弱的喊了聲。
老凌看了眼兒子,三十幾歲的男人,眼眶忽然就紅了。
“兔兔,乾爹要離開一段時間,以後超超就交給你照顧了,知道嗎?”
肖兔問:“乾爹,你要去哪裡呢?”
“乾爹要去一個很遠很大的地方,等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們帶巧克力。”
巧克力?那可是很好吃的東西。
肖兔高興地點頭,一手拉著凌超,一手拍著胸脯:“乾爹,你放心吧,兔兔一定會照顧好乾弟弟的!”
然後,老凌就走了,第二天沒回來,第三天沒回來,第四、第五、第六天……一直沒回來過。
後來,凌媽一直哭,哭得都顧不上接送孩子了,於是肖兔就每天拉著凌超的手一起走出院門,穿過弄堂,沿著河堤去唸幼兒園。
直到有一天早晨,凌媽忽然不哭了,她從房裡走出來,穿著土黃色的新連衣裙,腫腫的眼睛笑著,眯成了一條縫兒。
她對肖兔和凌超說:“走,今天媽送你們去幼兒園!”
肖兔高興得直拍手,說:“乾媽,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Chapter 3
後來,肖兔七歲,該上小學了。
報名的那天,凌超他媽帶著兒子也去了。
學校給每個報名的孩子做了能力測試,正常的直接入學,個別幾個不那麼正常的就勸他們先讀學前班,肖兔不幸成了少數派。
她媽倒是無所謂,可肖兔死活不肯。
要是她讀了學前班,那凌超豈不是要高她一屆?哪有乾姐姐比干弟弟低一屆的?肖兔不服氣,纏著她媽一定要讀一年級。
她媽被纏得沒辦法,只好跑去跟校長說情。
第一次去,沒成功。
第二次去的時候,順手在巷口稱了兩斤蘋果,校長同意了。
於是,肖兔就揹著書包去上一年級了,凌超上兩年級。
什麼?你問兩人的年級怎麼還是不一樣?原因很簡單,上次能力測試凌超考了滿分,成了那屆入學新生裡唯一一個直接念二年級的學生。
到最後,肖兔還是低了凌超一屆。
由於肖兔基礎差,又不肯念學前班,聽起課來特別吃力,等學期末考試,成績發下來,她和凌超都考了一百分。
不同的是,凌超是語文和數學都考一百分,她是語文和數學加起來正好考了一百分。
拿著那兩張慘不忍睹的試卷,肖兔她媽悲催了:“上天怎麼能這麼欺負一個早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