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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孩子也等不了。
莫絳心看敬柔神色不明,她唇角微勾,又對著身側的林霜笑道:“霜兒,你的婚事籌備得如何了?”
林霜盈盈一笑:“置辦得差不多了,那日我去找莫姐姐便是想同你商量要不要延遲婚期,畢竟最近……,但去得晚你睡下了。”
林霜的後半句沒有說出來,最近的事情確實出得太多了些,則林和容之的死已經轟動不小,繼而便是許墨與孫思維離婚。那日殘留在身上的那個人熟悉的氣息竟恍若隔世,若不是此刻林霜提起,她都幾乎以為是一場夢境。她不在意地笑著答:“還是按照原來的日子辦吧,不必顧忌這些。”
看莫絳心神色無異,林霜又試探道:“你的畫展也要如期舉行麼?”
蘇子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再看莫絳心,她剛剛無意識叩擊著桌面的修長的手指已經停住,有光透過硃紅鏤空的窗欞打在她的側臉上,長睫毛掩蓋掉了眼裡的情緒,旁人只來得及看得見她唇角掠過極輕的微笑,她驀然抬起眼睫,眼裡的光芒如同振翅的蝶,明媚不可方物:“當然,為什麼不?我要留下來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林霜一貫保持的大家閨秀的優雅得體的笑裂開了一道縫,她放在膝上的手指驟然收緊,一切莫絳心都收入眼中。
想試探她是否有離開的意願?她偏要大大方方地告訴她,她不僅不會走,還要留下來查出真相,誰曾傷孫懷瑾一分,她都要十分以回敬。
蘇子跟在莫絳心身後,眉心微微皺起,待走到僻靜處,他才直言道:“您剛剛不該挑釁她。”
“挑釁她又如何?她又能拿我怎樣?我向來錙銖必較。”前方的女人頭也沒回的答道。
“……”
“我近些日子要忙畫展的事,會住在老房子裡,有事就上那兒去尋我。”說完莫絳心便踏著步子走了。
蘇子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些。這個女人他愈發有些看不透了,以前見她的時候只覺是一介平凡女子,在孫懷瑾的鋼鐵羽翼下如同易碎的瓷娃娃,接觸不到這世界半點骯髒腐朽,自得知了容之的死訊後,他也親眼見過這女子悲慟欲毀的模樣,以為她會一蹶不振,卻發現她以最鋒利的利刃闖進這泥潭,果敢利落。
自許墨走後,她接手孫家主母的位置,無人知她是如何聚集一盤散沙一樣的許墨的舊部,也無人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使他們聽命於她,不過一星期,從備受爭議到現在的風平浪靜,她穩穩坐在這個只要是孫氏家族裡的女人都想爭的位置上,不費吹灰之力。
是聰明過甚,還是暗藏珠璣?
昏黃的燈光下,寬大舒適的椅子上躺著一個人,他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像是做著一個美夢,唇角突然不自覺有一絲微笑,眉骨到下頜的弧度都染了些溫柔,似峭壁上攀附的皚皚積雪自孤寒料峭中融化的第一抹春光,瀲灩明媚。
突而,他的身體陡然一僵,他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頭埋進手臂裡,手指緊攥自己的頭髮,喉頭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神經質地大喊道:“快……快跑!”
“哐當!”一聲,動作幅度太大帶到了身旁的吊瓶,玻璃碎裂的聲音都不能使他從噩夢裡逃脫,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手上的針管已經回血。
阿綠聞聲推開門,看見孫懷瑾的唇已經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額頭青筋凸顯,她臉色陡然一變,上前一手摳開孫懷瑾的嘴巴,一邊按了床旁邊的警報器,大喊道:“Dylan醫生,快點來,容之有些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玉人歌
Dylan和易家言正在屋外正說著話,聽見房間裡響徹的警報聲和阿綠的喊聲,兩人均是臉色一僵,衝進屋內。
易家言首先衝了進來,看到孫懷瑾的樣子卻是一時怔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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