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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怎麼會認為自己是妄想狂呢？&rdo;

原田單刀直人地反問道。

原田是為了發出警告而去我井上的。這是他反覆考慮了一個晚上之後採取的行動。他只要去找島中，便可以知道井上有什麼反應。如果井上向島中報告，原田就連病情證據也沒有希望拿到手，那麼只拖是和島中公開宣戰。但他認為還是應該發出警告的。如果明確無誤地告訴島中，他的生命受到威脅，島中便會產生動搖，而動搖便會露出破綻。

&ldo;最好讓對方感到痛苦。&rdo;

原田耵住島中，心皇這樣想。

&ldo;你這不是妄想狂又是什麼呢？&rdo;

島中的神情裡透露出痛苦。

&ldo;我對您的行為抱有懷疑。&rdo;

&ldo;算了吧。那個病人有腦障礙。因為他有危險，所以我才接手治療的。井上君有困難，情況就是這樣。你究竟受誰指使幹這種無聊的事呢？&rdo;

&ldo;沒有人指使我。&rdo;

&ldo;那又是為什麼？&rdo;

島中好像煩躁不安地用他那隻大手捏住打火機。

&ldo;我也知道你因為家庭的不幸而產生動搖。我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你。當你還是一個學生時，我就看到你是很有發展前途。如果這次的不幸使你離開了醫學界，那麼……&rdo;

&ldo;您不用說啦。&rdo;

原田打斷島中的話。他感到十分厭惡。本來沒有一個醫師不會因教授說自己有發展前途而不感到高興。沒有什麼東西比教授的權威更大了。教授處於金字塔的頂端。任何一個醫療單位最後都要歸屬於某個醫科大學的派系。如果一個醫師受到教授排斥，那麼任何一個醫院都不敢收留他。即使他自己開業，但如果遇到處理不了的病人而要往大醫院轉送的時侯，就會困難重重，因為他的一切門路都被切斷了。具體地說，日本的醫學界還殘留著舊的師徒制度。

&ldo;我不怕別人恐嚇。可以告訴您，我已經辭掉醫生的工作了。&rdo;

原田明白剛才島中教授所說&ldo;如果這次的不幸使你離開了醫學界，那麼……&rdo;這話所包含的恐嚇成分，因此堅決地頂回去。

&ldo;你偽裝治療一個掌握了你的秘密的病人而把他殺害了。向這樣一個教授學習，我感到可恥。你聽著，你不是醫生而是殺人犯。&rdo;

&ldo;這個……&rdo;島中苦笑道：&ldo;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看來你受到打擊太大了。&rdo;

島中用診治病人一樣的冷酷目光望著原田。

&ldo;這是你最拿手的幻影吧？你看出了武川惠吉認出你是&l;大佐&r;，又聽說他要求家人轉院，於是懸製造了什麼腦障礙造成的幻彩或幻想之類的藉口。但這只能欺騙武川的家屬，卻騙不過我。&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你閉嘴聽我說下去！&rdo;原田怒喝道，&ldo;告訴你我為什麼到這裡來吧。我總要把你殺死的人告訴你，現在就等著找證據。如果你想知道什麼理由，那就聽著，你不僅殺害了武川惠吉，而且還殺害了北海道的正夫、大板的關根廣一、我的父親和妹妹，除了武川惠吉，你沒有直接下手、你收買了兇手，你害怕的是&l;大佐&r;。你害怕三十多年前的惡夢又再重來，只有我父親他們四個下級士兵知道那個惡夢。你對武川進行麻醉分析後發現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