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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們看不出來，但我感覺得到，她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臨死前的那一刻，她那麼絕望地看著我，對我說&l;救救我&r;……&rdo;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漸漸攥了起來：&ldo;我不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必須找到那個毀了她一生的人，我要給她死去的父母和哥哥一個交代。將來，九泉之下，我也得給我爸一個交代。&rdo;

桑國庭想了足有五分鐘，問：&ldo;你想怎麼查？&rdo;

&ldo;王浩臨死前，我就坐在他對面。&rdo;宗銘說，&ldo;他當時說了一句話，說他快上大二的時候，在校園網上得到了一個地址。這個時間段，正好和心理醫生說他好起來的時間是附和的。我懷疑那段時間他接觸過什麼人，所以才會性格大變，從一個懦弱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冷血的加害者。&rdo;

他掏出手機，將李維斯畫出來的那個人像調出來：&ldo;這個人，在王浩死前幾分鐘出現在石湖鎮派出所隔壁的咖啡廳裡，行為反常。三年前，拉斯維加斯抓捕洗腦者的那次行動，他也在現場，最後嫌疑人變成了傻子！我現在正在和海關交涉，同時聯絡美國那邊的fbi，捋清他三年來的時間線，如果吳曼頤出事前後他也在同一城市出現過，那我有理由懷疑他是一個清掃者！&rdo;

&ldo;你聯絡了海關？你還找了fbi？&rdo;桑國庭臉黑了，&ldo;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停職，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要是進了監獄，你還查個毛啊！&rdo;

宗銘語塞。桑國庭道：&ldo;宗銘，我已經失去了一名超級刑警，整個十一處現在被內部調查，很可能要解散，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知道培養出一個你這種級別的刑警要花多少代價嗎？你知道維護一個超自然案件稽查處我要和上頭打多少官司嗎？你太讓我失望了！&rdo;

&ldo;可是我不能就這麼等下去！&rdo;宗銘執拗地道，&ldo;時機稍縱即逝，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操控的會是誰。如果事實真像我推測的那樣，所有暴露出來的超能力者最後都會被滅口，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幕後的真相？&rdo;

&ldo;你覺得僅憑你虛無縹緲的推斷，局裡就會恢復十一處，讓你按自己的想法追查下去？&rdo;桑國庭問，&ldo;你自己說，我要怎麼跟上頭解釋這一切？&rdo;

宗銘沉思少頃，眉宇間現出一絲剛毅，道：&ldo;我辭職。&rdo;

&ldo;？&rdo;桑國庭愕然，繼而勃然大怒，&ldo;你敢再說一遍？！&rdo;

&ldo;桑局，你聽我說。&rdo;宗銘正色道，&ldo;我想辭去公職，以編外人員的身份繼續追查這件事。&rdo;

&ldo;你傻咗？&rdo;桑國庭怒道，&ldo;你以為刑事偵查局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去就去？&rdo;

宗銘道：&ldo;當初成立十一處，局裡就意見不一，現在出了吳曼頤的事，估計一年半載都恢復不了我們的建制，與其這樣，不如把我這個處長除名，我願意以編制外的身份繼續聽從局裡的調遣，唔，主要是聽從你的調遣。&rdo;

桑國庭目瞪口呆，宗銘繼續道：&ldo;你看，派出所也有協警，你就權當我是刑事偵查局的協警，或者案件外包商。你們不方便的案子，我去辦，你們不想乾的髒活，我去幹。我不佔局裡的名額，不需要局裡給我晉升，有什麼黑鍋沒人背的，你都扔過來讓我背。&rdo;

&ldo;總而言之，只要你不收縮我資訊和偵察方面的許可權，我連工資都可以不領，福利統統不要，還可以給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