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宗銘堅持地道：&ldo;不，我瞭解她，即使她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我仍然認為自己瞭解她。&rdo;

&ldo;事實不容迴避。&rdo;桑國庭搖頭，&ldo;兩年時間，三起大案，十一名受害人，如果不是你命大，已經是十二名了。她從兩年前主動申請調入刑事偵查局以來，就一直策劃著名自己龐大的復仇計劃。一開始是她的滅門仇人，後來是其他懸案的嫌疑人……&rdo;

他無奈地看向宗銘：&ldo;她已經完全背離了作為一名刑警的職業道德，她把自己當成了上帝，當成了罪惡的裁判者，凡是那些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被法律制裁的罪犯，她都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抓捕、去審判、去消滅！太可怕了，她簡直比那些罪犯還要可怕，起碼罪犯知道自己是錯的，而她自以為掌握了世間極致的正義！&rdo;

&ldo;我知道。&rdo;宗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ldo;所以我才會親手策劃了那次抓捕行動，親手把她擊斃在現場。&rdo;

桑國庭默然，宗銘沉了片刻，漸漸恢復了冷靜：&ldo;我對她犯下的罪行毫不懷疑，她臨死前都向我承認了，我只是懷疑，這一切不是出自於她的本意。或者說，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已經不是原本的她了。&rdo;

桑國庭疑惑道：&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懷疑有人透過某種奇特的方法，影響了她的大腦，或者更加準確地說，是改變了她的人性，讓她從一名刑警變成了視法律為無物的殺人狂！&rdo;宗銘道：&ldo;人性是複雜的，但並非不可捉摸。吳曼頤因為兒時遭逢大變，性格上多一點風險，這些在她申請加入十一處的時候我都考量過。記得當時我走訪了她的同事、同學、老師……所有人都認為她三觀正直，職業素養極高。我就是基於這些評價才批准了她的申請。&rdo;

桑國庭點頭，當初他也是認同了宗銘的決定，才在吳曼頤的調令上簽了字。

&ldo;我不相信她有這麼好的演技，能演這麼久，騙過我們這麼多人！&rdo;宗銘認真地說，&ldo;桑局，我懷疑她是在某個時間節點上接觸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人或事，才忽然之間三觀逆轉，變成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憎惡的的人！&rdo;

沉默，良久桑國庭問：&ldo;這就是你追查王浩殺人案的原因？&rdo;

宗銘道：&ldo;是，我仔細研究了王浩的案子，發現在情感邏輯變化方面，他和吳曼頤有一個奇怪的共同點。&rdo;

他趿著拖鞋下了床，從地毯上堆著的卷宗裡整理出一疊東西來，遞給桑國庭：&ldo;我調閱了王浩從初中到大學的學生手冊，裡面有每個學期他的同學、老師和家長對他做出的評價。還有，這是他從高中開始接受心理幹預的病歷，我從青少年心理援助中心複製出來的。&rdo;

桑國庭接過去翻看。宗銘道：&ldo;他在大二之前，是一個非常膽小怯懦的學生，自卑感極重，不敢反抗任何欺辱。你看這個，大學一年級，他已經十八歲了，被他父親喝醉酒打得頭破血流都沒敢去醫院看病，還是鄰居看不過眼才報了警。&rdo;

&ldo;你能想像這樣一個蝸牛般膽小的孩子，會教唆他人殺人嗎？&rdo;宗銘說，&ldo;他槍殺瘋子那天，我就在現場，他奪下白小雷的槍，扣動扳機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比局裡最有經驗的刑警還要冷靜。&rdo;

桑國庭翻完了手裡的資料，陷入沉思當中。宗銘道：&ldo;我沒有見過他曾經的樣子，但我敢肯定，當時的他和從前的他一定判若兩人。吳曼頤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