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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對不起，也許我沒辦法成為一個很好的諮詢師。&rdo;

那時她在接觸一位常年遭受家庭暴力的女人，對方被血腥的夢境困擾，她努力地幫她消化負面情緒。久而久之，她沒有經歷過的事也開始出現在她的夢境裡，開始頻繁地向督導尋求幫助。

陳塘那時候就明白，她想說的是，&ldo;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待。&rdo;

可他也是那時候就想告訴她，你沒有對不起誰啊。

段白焰站在原地，又開始感到難過。

那四年他沒有陪在她身邊，他們過得都不好。可重逢之後，他又花了太多時間去糾結，他們究竟誰愛對方多一些。

&ldo;你把自己想像得太強大，又把她想像得太軟弱。&rdo;陳塘停了停，&ldo;你們都覺得，逃避是一件壞事，逃避是軟弱的象徵。可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姜竹瀝明明一直在跟自己搏鬥，從來沒有放棄過。&rdo;

段白焰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想上樓抱抱他的松鼠姑娘。

&ldo;所以我覺得，你根本就不瞭解她。&rdo;陳塘說，&ldo;甚至很可能……即使我這樣說了，你仍然無法理解她。&rdo;

他還是想帶她走。

段白焰氣笑了：&ldo;那你呢，你現在帶走她，又能照顧她多久?&rdo;

&ldo;因為你也曾經是一個諮詢師，所以你對自己非常有自信，認為她一定會好起來。可是如果沒有呢?&rdo;他頓了頓，&ldo;如果她一直沒有好起來，你能陪她多久?幾個星期，幾個月，耗盡耐心，最多一年吧?&rdo;

陳塘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飛快地思索一下，竟然被難倒了。

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和姜竹瀝說穿了也只是朋友，再好的朋友，也負擔不了另一個人的後半生。

&ldo;你說得對，我什麼都不知道。&rdo;段白焰微頓，肯定地道，&ldo;但我可以陪著她‐‐她需要人陪，不是嗎?&rdo;

停了停，他聲音變得低沉：&ldo;我把後半輩子給她……也沒有關係。&rdo;

她不希望他期待她，他可以愛現在的她;她不希望他控制她，他可以讓她更自由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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