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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這本質上，其實是把她前夫的一部分家庭責任，轉嫁到了竹瀝身上。&rdo;他解釋，&ldo;所以才會出現‐‐&l;你怎麼能不聽媽媽的話?媽媽這麼辛苦，媽媽都是為了你&r;、&l;你一定要成為有出息的人，才能不辜負媽媽這些年的努力&r;。&rdo;

那些話並不完全客觀，但小孩子沒有判斷能力，日積月累，信以為真。於是她從&ldo;逃避親密關係帶來的壓力&rdo;，一點一點地，慢慢開始轉向&ldo;逃避親密關係&rdo;。

&ldo;這說不通。&rdo;段白焰打斷他，&ldo;竹瀝可以正常地跟我戀愛。&rdo;

也可以愉悅地跟他上床。

&ldo;因為她有一套強大的自我保護機制。&rdo;陳塘哼道，&ldo;是這套機制給她自信，讓她敢接近你。但她本質沒有變過，一旦遇到真正的傷害，一定會立刻逃跑。&rdo;

段白焰微微皺眉。

這個說法對得上，因為她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也是這樣。

他若有所思：&ldo;所以這次的情況也是……?&rdo;

&ldo;她的保護機制……&rdo;他仔細想了想，有些難以置信，&ldo;讓她變傻了?&rdo;

陳塘：&ldo;……放屁。&rdo;

他翻白眼：&ldo;她不是變傻，她可以正常跟人交流。&rdo;

段白焰略略回憶，覺得也是。他說什麼，她都是能聽懂的。

陳塘解釋：&ldo;她只是把自己的反應&l;滯後&r;了。&rdo;

不管接收到好的還是壞的訊息，都先在腦子裡放一下慢鏡頭。這樣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會造成傷害性衝擊，也不會讓她情緒起伏太大。

&ldo;所以就算你現在衝上去罵她或者打她一頓，她都不會有太大反應。&rdo;陳塘抱著手，&ldo;她身體裡那個&l;及時反饋&r;的按鈕，被燒壞了。&rdo;

段白焰：&ldo;……我吃多了嗎，我為什麼要罵她打她。&rdo;

她那麼可愛，他想把所有精力和時間都用來疼愛她。

&ldo;不過，&rdo;他微微眯起眼，狐疑，&ldo;你大清早跑過來跟我逼逼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姜竹瀝病了。&rdo;陳塘深吸一口氣，&ldo;你照顧不好她，就不要把她留在身邊，算我求求你。&rdo;

段白焰陷入沉默。

&ldo;我過去就對你沒什麼好感，說實話，直到現在也是。&rdo;陳塘語氣淡淡，&ldo;姜竹瀝是那種無論如何，哪怕有一天她快要死在外面了，都不會傷害別人的人。可你跟她正好相反，你不僅攻擊自己，也攻擊她。&rdo;

一急起來，六親不認。

段白焰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ldo;跟你比起來，姜竹瀝好像很軟弱。&rdo;陳塘垂眼，默了默，&ldo;但是，其實就算你現在不管她，就這麼放著晾著，她自己也會好的。總有一天她會重新站起來，因為她必須一個人生活下去。&rdo;

&ldo;在波士頓的時候，也是這樣。&rdo;

姜竹瀝學習能力很強，哪怕出了國，成績依然佼佼。

那時她已經拿到學位，可他途徑辦公室，竟然聽見她在難過地向教授道別：&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