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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已經知道了。&rdo;

真弓說完就沉默不語。看得出來她全身僵硬，原來就粉白的臉變得更蒼白。

&ldo;我跟蹤你們三個月，才錄到音。&rdo;

&ldo;我想我要報復。敢搶我最親愛的妻子，對這個傢伙一定要報復，否則我絕不甘心。&rdo;

周吉儘量以平常的口吻說話。為了使她瞭解情形，必須要慢慢說。

&ldo;那麼和佐先生是……&rdo;

&ldo;當然是我殺的。那不是車禍，是謀殺。就是員警也沒有察覺我發明的方法。一點也沒有起疑，就當做車禍處理了。&rdo;

&ldo;太殘忍了，何必殺……&rdo;

&ldo;住口!我殺他是證明我是如何地愛你，而你竟然高高興興地背叛我……&rdo;

他激動得說不下去。喝了一大口牛奶，喉嚨發出咕嚕一聲。

&ldo;太滑稽了。你聽到和佐死後，心裡在痛哭，可是表面上還要裝出泰然自若的樣子。我對你的所思所為簡直瞭若指掌。&rdo;

&ldo;你想跟以前一樣藉口練鋼琴去參加他的葬禮，可是我先下手為強，要你油漆大門。你氣得幾乎要跳腳，卻不能反抗。把練琴的時間順延一天，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從樓上的窗戶看到你咬牙切齒地在刷油漆，笑得肚子痛。最近很少這樣笑了。&rdo;

&ldo;太殘忍了……&rdo;

&ldo;先不要生氣，讓我自吹自擂一番我是如何殺和佐的吧。而且我要提醒你，你不能責難我。應該受到指責的是你，你背叛了我。還有那個從我手裡搶走寶物的臭畫家。&rdo;

周吉瞪了妻子一眼，然後邊拖邊拉，帶她到屋子後的溫室裡。這裡是他以前迷上洋蘭時建造的，現在幾乎閒置不用。今年夏天台風颳壞了玻璃屋頂，到現在還沒有修理。因為它位於住宅的側面，離道路和鄰居有段距離，即使發出很大的聲響，也不怕有人聽到。

他以滿足的口吻?述他如何以乾冰遙控殺人的過程後，用從餐廳帶來的牛奶滋潤喉嚨。

&ldo;現在，終於輪到你了。&rdo;

&ldo;什麼?&rdo;

&ldo;該殺你了。&rdo;

&ldo;什麼?&rdo;

&ldo;有什麼好驚訝的呢?我沒有道理把殺和佐的重大秘密隨便告訴你呀!就是因為要殺你，才告訴你一切的。&rdo;

真弓張開嘴巴，像狗一般地喘氣。這女人事到如今還以為能獲得饒恕，這點倒讓周吉感到意外。

&ldo;可是你死了，就沒有人聽我的光榮事蹟了。所以，趁你還活著的時候多聽一聽。我幹掉和佐用的是間接殺人法，這樣做的缺點是殺人和被殺的雙方都享受不到刺激感，那是最大的缺點。&rdo;

&ldo;所以我決定殺你的時候要直接下手。和佐那傢伙，一直到昏迷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謀殺的，而我自己沒辦法看到他發生車禍死亡的情景，想起來我就遺憾。&rdo;

&ldo;經過那一次後，我有了信心，也知道員警很容易矇騙，因此，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手直接殺死你，可是我本身卻絕對安全。&rdo;

&ldo;不，我不要聽。&rdo;

真弓自結婚以來首次表示強烈的反抗。就在這一?那，周吉的巨掌打了她一個耳光。

八

&ldo;混蛋!不要再任性，你給我聽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