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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
我的錢花光了,喬回答,有些傷心。又伸手捂住腦袋。只剩下一張來回票了。
可我交了膳宿費就破產了。
那就溜唄。喬出主意。
不行,是欠我姐姐的。
喬很尷尬,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想了一會,沒想出辦法。
我還有幾個酒錢,他豁出去了,說,來吧,也許能想出個辦法。
馬丁謝絕了。
戒酒了?
這回馬丁點了點頭,喬抱怨起來:但願我也能戒掉。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戒不掉,他辯解道,累死累活幹了一星期總想喝個痛快。不喝就恨不得割破自己的喉嚨,恨不得燒房子。不過我倒高興你戒掉了。戒掉就別再喝了。
馬丁知道他跟自己之間有一道很大的鴻溝--那是讀書造成的。他要是願意跨回去倒也容易。他一輩子都在工人階級環境裡生活,對勞動者的同志情誼已是他的第二天性。對方頭疼解決不了的交通問題他解決了。他可以利用喬的火車票把箱子帶到雪莉溫泉,自己騎腳踏車去。一共是七十英里,1他可以在星期天一天騎到,星期一就上班。那之前他可以回去收拾。他用不著跟誰告別,露絲和她全家都到內華達山的太和湖度慢長的夏天去了。
1七十英里:合二百一十華裡。
星期天晚上他筋疲力盡滿身髒汙地到達了雪莉溫泉。喬興致勃勃地接待了他。喬用一條濕毛巾捆在疼痛的前額上,已經工作了一整天。
我去找你的時候上週的衣服又堆了起來,他解釋,你的箱子已經送到了。放到你屋裡去了。你那鬼東西哪能叫箱子,裝的是什麼?金磚麼?
喬坐在床上,馬丁開啟箱子。箱子原是早餐食品包裝箱,希金波坦先生收了他半元錢才給他的。他給它釘上兩段繩作把手,從技術上把它改造成了可以在行李車廂上上下下的箱子。喬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取出幾件襯衫和內衣內褲,然後便是書,再取出來還是書。
一直到底都是書麼?他問。
馬丁點點頭,把書在一張廚房用的桌子上擺好。那桌子原是擺在屋裡當盥洗架用的。
天吶!喬衝口而出,便再沒作聲,他在動腦筋想推斷出個解釋來。他終於明白了。
看來,你對姑娘--不大感興趣?他試探著問。
不感興趣,他回答,在我迷上書之前也喜歡追女孩子。在那以後就沒有時間了。
可在這兒是沒有時間的。你只有幹活和睡覺的分兒。
馬丁想到自己一夜只需要五小時睡眠便微微一笑。他那屋子在洗衣間樓上,跟發動機在同一幢樓。發動機又抽水,又發電,又帶動洗衣機。住在隔壁房的技師過來跟新手馬丁見了面,並幫他安了一盞電燈。安在接出來的電線上,又牽了一根繩,使燈泡可以在桌子和床的上方來回移動。
第二天早上六點一刻馬丁便被叫醒,準備六點三刻吃早飯。洗衣樓有個浴盆,原是給侍役用的,他在裡面洗了個冷水浴,叫喬大吃了一驚。
天吶,你真棒!他們在旅館廚房的一個角落裡坐下吃飯時,喬說。
跟他們一起吃飯的還有技師、花匠、花匠的下手和兩三個馬夫。吃飯時大家都匆忙,板著臉,很少談話。馬丁從他們的談話更意識到自己跟他們現狀的距離之遠。他們的頭腦貧弱得令他喪氣,他恨不得趕快離開。因此使他跟他們一樣把早餐匆匆塞進肚子,從廚房門走了出去,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早餐很難吃,軟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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