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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數日前。&rdo;施玉如一怔,&ldo;沒想到朱明竟然手下留情,饒了它一命。若是他能料到自己終有一日命喪大雄之口,恐怕就不會濫發慈悲了。&rdo;
&ldo;你覺得大雄還是活的?&rdo;蘭不遠嘴角掛上一個詭異的笑。
施玉如臉色微變,片刻後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方才這一人一獒擁在一處,施玉如應當是能感覺到異樣,只是沒有多想。
大雄一身黑亮的毛掉得一根不剩,渾身上下布滿了血痂,有新有舊。新的也就罷了,舊傷從何而來?大雄發現了柳氏與管家的姦情,又將這二人咬傷,在施玉如離家這時,它遭遇了何等虐待?!看它如今的模樣,它究竟是何時死的,恐怕已經說不清楚了。或許在施玉如忍痛下令棒殺它時,它早已是一條屍獒了。
那麼……它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蘭不遠心中一跳。
施玉如曾提起,這頭應獒為了討好柳氏,曾跑到了關外,尋些奇花異草回來搏美人一笑。
它如今的情形,分明就是中了控僵之毒!在咬傷柳氏之後它就被拴了起來,也就是說,早在一年之前,它便已經中毒了,但卻並沒有變成控僵的傀儡,而是照舊回到了施玉如的身邊,近一年裡,它的身上並沒有出現明顯的異常叫人察覺。直到它死去之後,才變成了屍獒,且依舊擁有神智,懂得剷除那些朱明特意訓練來傷害施玉如的應獒,今日還咬死了朱明,又撲殺了被特意放入內院的應獒,救了施玉如一命。
這……是不是意味著,大雄之前尋來的那些奇花異草之中,便有控僵蛇毒的解藥?!它因食過解藥,才沒有被控僵的蛇毒控制?
這當真是十分珍貴的線索。
蘭不遠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當即取了紙筆出來,讓施玉如把自己記得的奇花異草一株一株畫了出來。
卓景此刻心緒煩躁,當即不耐煩地道:&ldo;都什麼時候了,還作什麼畫!此刻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將柳氏尋回來,仔細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要冤枉了好人!&rdo;
蘭不遠目瞪口呆:&ldo;這事情不是明擺著?&rdo;
卓景一副鬼迷心竅的模樣,怒道:&ldo;就憑一頭屍祟,如何就能給人定罪?!有什麼證據嗎?毫無證據,一切只是揣測而已!說來說去,難道不是一個犯癔症的施老闆一面之辭嗎?你以為你是誰,單憑自己的揣測,就給柳氏扣下如此罪名?&rdo;
他退了兩步,指著屋中眾人,氣得聲音發尖:&ldo;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柳氏和旁人有私!為什麼丫鬟說的話你們就不相信?就算那管家存有壞心,難道沒有可能是他自己一個人作的下事情?一個嬌弱的女子,見到應獒撲進來,驚慌之下奪路而逃,怎地就成了她的罪證?!&rdo;
蘭不遠深吸一口氣:&ldo;除了施公子,並沒有其他人說過柳氏參與了此事,不是嗎?那是人家兩夫婦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信也好不信也好,也該是他們二人關上門來自己解決,不是嗎?!&rdo;
卓景一時語塞,一張臉漲得通紅,片刻,不甘地道:&ldo;那你叫他作畫幹什麼!&rdo;
&ldo;是我要的。&rdo;男聲從門口傳來。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讓人失了語,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眾人回頭,便看到國師逆光站著。
他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黑色的輪廓外,被日光鑲嵌了一輪金邊。
眾人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想:這蘭不遠什麼時候和國師也攪和在一起了……當真是人不要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