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1/2 頁)

&ldo;朱明死了?死得慘嗎?&rdo;他唇畔掛著一絲冷笑。

此刻，眾人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測，見到施玉如這副模樣，便知道他也想在了一塊兒，只不過方才這院子裡還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ldo;死得很慘。&rdo;夏侯亭沉聲道。

&ldo;活該!&rdo;施玉如微笑道，&ldo;不知哪位擅長包紮?可否先替我處理傷口?&rdo;

夏侯亭自然是擅長的。

取了烈酒來，反覆清洗了施玉如手臂上猙獰的創口，再用燒得發紅的匕首剔掉壞肉，然後才替他裹好了傷處。施玉如臉上始終一副淡漠的神情，彷彿那不是他的手臂。想來是心如死灰了。

&ldo;這頭應獒進來時，我正與柳氏坐在院中看花。&rdo;施玉如淡聲道，&ldo;呵，方才這位道長說，女子都怕這畜生，那的確是的。見到應獒，柳氏總會躲到我的懷中瑟瑟發抖。&rdo;

卓景臉色變了變，目光盪向了窗外。

蘭不遠痛心疾首‐‐好好的小師叔，怎麼就被人家的媳婦勾了魂兒去!

施玉如哂笑：&ldo;但今日，柳氏見著那應獒撲進來，竟然是遠遠地離開了我，就像躲避瘟神一般。她看我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具死屍。&rdo;

眾人略略地在腦中想像施玉如口中的情景，不由脊背發寒。

&ldo;然後她便靜悄悄地跑出去了，沒有叫人。&rdo;施玉如又笑，&ldo;若不是大雄及時趕到，此時的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do;

蘭不遠心下暗忖：如今知曉了那柳氏的真面目，該醒悟了吧!

施玉如嘴角扯出一個笑容：&ldo;大雄是我撿回來的。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只有這麼大‐‐&rdo;

他抬起雙手來，比出一個嬰兒大小的形狀。

&ldo;我將它撿回來，悉心照料，它從小便是跟在我身後，像我親弟弟一般。我從來也不用鎖鏈拴它，而它了十分通曉人性，能夠聽懂很多日常的說話，我到哪，它就跟到哪。整個臨嶺的人都笑話，說我有個獒兒子。&rdo;

施玉如幽幽一嘆：&ldo;後來，我遇到了柳氏，對她一見傾心，而柳氏也恰好傾慕於我。給母親守完孝，我便把柳氏迎進了家門。柳氏害怕大雄，我就把它鎖在了廂房中，每日只是餵食的時候同它說說話。那個時候，大雄雖然委屈，卻也能夠理解我的苦處，每次我去看它，反倒像是它在安慰我。&rdo;

&ldo;我慢慢開導柳氏，她漸漸也對大雄改變了些成見，允許我放大雄出來，她遠遠地看。大雄想要討好她，時常跑出塞外，尋些奇花異草回來，讓我送給柳氏。&rdo;

&ldo;日子久了，柳氏知道大雄無害，開始允許它在身邊走動。只是大雄畢竟是畜生，偶爾示好，卻是嚇得柳氏花容變色，撲入我的懷中。我也將之當成一種獨有的意趣，時不時讓大雄故意捉弄她一番。&rdo;

&ldo;直到那一次，我出了遠門。回來時，他們告訴我，大雄襲擊柳氏，咬傷了她的腿。我根本不信。大雄對我、對柳氏向來極親近，怎麼可能傷她。&rdo;

&ldo;然而事實的確如此，我不信邪，將大雄牽到柳氏的床前，它果然呲了牙，當著我的面就試圖襲擊她!&rdo;施玉如淒涼一笑，&ldo;直到今日，才想起一件事來，柳氏受傷那段日子，朱管家恰好摔斷了腿，養了三個多月才回來做事呢!&rdo;

&ldo;只可惜我識人不清。以為大雄終究是野性難馴，便將它拴了。而大雄也不復往日的模樣，每每見到我，總是目眥欲裂，如今想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