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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襄咬牙切齒:「沒、沒事。」
那男人留在他身體的靈力原來是這個作用。
猶襄心中痛罵那瘋狗一樣的男人不止,半天才道:「那……那之後呢?」
容不漁道:「等姬奉歡走了再說。」
猶襄幾乎要翻白眼:「三爺,肅清者本應是來尋其他人的,誤打誤撞發現了你未死卻沒有回去復命,您不覺得哪裡不太對嗎?」
容不漁一皺眉:「什麼?」
「那個讓肅清者不惜將清河城界撞破也要找到的人,難道不是更值得你在意的事?」
容不漁愣了一下,才疑惑道:「關我何事?」
猶襄:「……」
猶襄原本以為容不漁廢物慣了,腦子生鏽才沒發現這一問題所在,誰知他竟然是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容不漁道:「雲歸城要尋什麼人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不犯到我頭上,我不會主動招惹他們。」
猶襄忍無可忍:「我直說了吧,你不覺得那個叫二七的孩子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嗎?」
容不漁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蹙眉道:「你懷疑他是姬奉歡要找的人?」
猶襄:「對啊。」
「證據呢?」
猶襄一時語塞。
「我探過他的神識,他對我並無任何惡意。」容不漁道,「也未對我說謊。」
猶襄對容不漁無語至極,煩躁道:「當我沒說。」
容不漁:「廢話連篇。」
猶襄險些被他的不識好歹給氣死,憋著氣飛了出去。
容不漁在原地坐了片刻,才推開時塵房間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兩個少年關係比剛開始見面好了許多,大概都累了,此時正擠在一張小床上睡覺。
兩人睡姿都不怎麼好,二七斜橫在床上,腳還搭在時塵腰上,被子都被踹到了地上。
容不漁無聲嘆氣,將被子撿起給兩人蓋上,安靜看了時塵片刻,才轉身走了出去。
二七迷迷瞪瞪地張開眼睛,恍惚間瞧見容不漁將門掩上,疑惑「嗯?」了一聲,不過很快又偏頭閉上了眼睛。
偌大個房子裡全是零零碎碎的東西,容不漁卻只拿了一把傘和一壇酒,和猶襄叮囑了幾句,推門灑脫離開。
容不漁說的海淵,正是清河之境外的無盡海淵。
據說那海淵深不可見底,才冠上「無盡」之名。
無盡海淵邊緣離容不漁屋舍只有一里路程,他緩慢走過圍住城池的火焰,一步步朝著遠處海淵走去。
火焰從他身體拂過,卻未留下任何痕跡。
滿天雷鳴,時不時打下白閃,將周遭照得一亮,轉瞬消失。
容不漁微微抬頭看著陰沉的天幕,心道這次雨日不知會有多兇險,清河之境雪上加霜,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他泥塑的身體連一滴水都撐不過,更何談漫天雨幕。
自身難保,便不要不自量力去救旁人了。
容不漁嘆息一口氣,正要再抬步往前,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隱約的呼喚。
他皺著眉一回頭,便瞧見遠處火焰之外,一個瘦小的人影正朝他拼命喊著。
容不漁一愣。
二七不知何時跟了出來,此時正在遠處著急地沖他招手。
火焰太高,遮住他的視線,因為太矮,只能蹦起來才能讓容不漁瞧見自己。
「容……容……」
他不知容不漁叫什麼,又不肯和時塵一樣喚他容叔,只能小結巴似的「容」個不停。
容不漁:「……」
二七不知蹦了多久,臉上全是汗水。
不過瞧見容不漁終於停下,他蒼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