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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喜陌生人近身,見抓著他衣襟的人似乎有想要揮拳打他的架勢,微微一抬袖往那人胸口一拍。
上一瞬還在破口大罵的人被容不漁輕飄飄一掌直直拍在了院落中一棵早已枯萎的參天大樹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人的身軀直直從樹上滑了下來。
眾人原本還將他當成碌碌無為可隨意欺辱的廢物,乍一瞧到這一掌的強悍靈力,全都怔在了原地。
容不漁抬手指向那棵枯樹,道:「雲信燈。」
眾人本能順著他的手朝著頭頂的樹上看去,果不其然在枝頭發現了一盞似乎長在了枝頭的燈籠。
容不漁道:「將靈力送到燈中,便能尋到姬奉歡。」
他言盡於此,轉身便要走。
方才還在沖他大罵的人突然顫抖著道:「容三爺……」
容不漁止住步子。
「您……您能救救我們嗎?」
雲信燈確實可以尋到姬奉歡,只是姬奉歡此人秉性古怪,不知會不會前來相救,而就在他們面前的容不漁,似乎有著他們想都想不到的修為,指不定可救他們於水火。
眾人似乎忘記了這幾年他們是如何待容不漁的,也忘記了方才是如何猙獰咆哮著斥罵他無恥,眼中期翼幾乎化為火焰。
容不漁聽到這句話,沒忍住,撐著頭輕笑了出來。
漆黑的天幕中,一道驚雷猛然劈下,震耳欲聾。
容不漁微微偏頭看著他們,眸子裡全是嘲諷和悲憫。
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嘲諷這些人令人做吐的醜惡嘴臉,想要呵斥他們表裡不一的作為,但是仔細一想,末行之日的哪一個人不是如此呢?
生死麵前,人皆有私心。
最後,容不漁只說了一句。
「去尋姬奉歡吧。」
他已仁至義盡。
「三爺!」
有人急急忙忙想要衝上來留住他,容不漁許是厭倦了,身形化為銀色碎光,瞬間消散在原地。
只留眾人茫然無措地在原地。
容不漁回到家時,時塵已經和二七兩人一人背著兩個小包袱,眼巴巴地等著他。
看到容不漁回來,時塵飛快撲上去:「容叔!」
他一把衝到容不漁懷裡,背後比他還高的長弓也順勢撞向容不漁的臉。
容不漁眼疾手快,一把擋住長弓解救自己的臉,笑道:「不是和你說不用收拾了嗎?」
時塵又蹭了一下才道:「哪能不收拾啊?清河城不能待了,天一亮咱們就走。」
容不漁揉了揉他的頭,柔聲道:「清河之境外都是活屍,你不怕?」
時塵搖頭:「有容叔在,我什麼都不怕。」
二七兩肩背著小包袱,雙手抱著時塵給他烤的紅薯吃個不停,見狀蹭過來,毫不客氣地拆臺。
「那你手抖什麼?」
時塵:「……」
時塵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嗷」了一嗓子,滿臉通紅:「我才沒有抖、呢!我就是冷了!」
二七瞥他,眼裡全是嫌棄。
時塵怒極一伸手:「把紅薯還給我!」
二七說:「好冷啊好冷啊,冷死我啦!」
時塵:「……」
容不漁:「……」
這孩子,為了吃真的一點出息都沒有。
容不漁被兩人逗笑了,道:「天亮後雲歸城許是會派人前來,到時你們就跟著他們走就可以了。」
時塵鼻子皺了皺:「容叔不跟我們一起嗎?」
正在吃紅薯的二七也茫然抬頭。
容不漁笑道:「我自有去處,不必擔心我。」
時塵立刻道:「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