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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的富豪怎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故事沒有發生奇蹟,也未能有福星降臨拯救,那一家子的性命,斷送在富豪手上。
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最後還死於非命,滿腹冤屈難申,才有了冥城告狀之情事。
若鎏金沒記錯,她死時,不過是兩三歲的稚嫩年紀。
大概這年紀還記不了事,未能懂得太多世間醜陋,她臉上才瞧不出半絲悲憤怨懣,仍能那樣笑……那樣廢柴得很歡快、不思進取也無妨的笑。
他心底,生起一股暗暗慶幸,慶幸她沒嘗太多辛苦而死。
思緒到此中斷,窮神一家的往事,在神族眼裡,短暫得不值一提,億萬人世中,更苦之人不是沒有。
拜帖他一定會送,但不為賠罪,他不認為自己何錯之有,然而有件更緊要之事,須與她私下商談‐‐關於虛境所遇的絕色青年,以及,她錯手帶回的木釵。
第四章 [糾纏]01
第一張拜帖,石沉大海。
第二張拜帖,杳無迴音。
第三張拜帖,投遞無門。
第四張拜帖,直接給退了回來。
第五張拜帖,揉在他掌心,皺成一團。
給她面子,她倒端起架子來,逼他直搗虎穴,硬闖進門,她才肯撥空一見便是了。
行,這招省事省時,不用浪費彼此時間相約,他心裡也頗樂意照辦。
擇期不如撞日,鎏金做事向來俐落,曾被他爺爺評為財神一族難得的好苗子,這株好苗子一腳踢開她府上那兩片搖搖欲墜的門板,再無遇任何阻礙,第六張拜帖同時同刻,隨大掌拍桌,啪地擺在她面前。
那時,她正落坐一張老舊破桌前,盯著眼前一壺涼茶發呆,他隱約記得踹門進屋前,聽見她在屋裡喃喃自語,很掙扎、很為難、很天人交戰道:「用?不用?用?不用?金子都砸下去了,不用有些浪費……」
不是他小人偷聽,而是她家門板破洞有些大,裡頭動靜全洩了出來。
破桌受不住他一拍,桌腳果斷迸裂,灰飛煙滅,她只來得及雙手去捧護那壺茶,其餘桌上零嘴瓜果全散落一地。
「財神長孫鎏金,求見窮神天尊一面。」他淡淡補上來意,為時已晚,而且晚了非常非常非常多,加之表情冷然,半點恭敬無存,哪裡搆得著「求見」一詞?
「……」她瞪他,瞪了好久才說:「你砸壞我家唯一一張桌,賠我!」
她沒有扯謊,那是她府上唯一一張桌,應該說……是這家徒四壁間,唯一一項擺設傢俱。
他目光終於由她身上挪開,環視窮神之居,她一身華麗金貴,所住之處居然不如柴房,是把銀兩全花在衣著裝扮上,騰不出半分來採買傢俱?
破的窗、破的門、破的桌、破的屋瓦,獨獨她,身穿極其珍稀的天女羽衣,妝點金煌耀眼的黃金飾物,腕上的金鈴,輕輕曳動,發出響脆之音,於此一陋室裡,成為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一張桌子,賠她有何難?
他墨袖微揚,全新的、堅固的、雕工精巧,鏤刻一圈百鳥獻壽圖,鳥羽鑲嵌東海稀罕的雪白貝殼,潔淨中七彩光輝隱隱流動,黑漆木製的六角桌,擺在她面前。
她一臉嫌棄,看不上眼:「我不要這張,我要原先的破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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