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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張燙著長波浪捲髮的黑白照片。

曾笑波取回照片放入皮包，道：&ldo;聽到動靜，你們就衝進房來開槍，明白麼？這一回，一定要殺了她！&rdo;

兩個殺手抬起手，輕輕拎了下禮帽。

黑色轎車在&ldo;九春院&rdo;大門外停下，三個人下了車，快步走上高高的大門臺階，向樓內的茶房走去。

在一間茶房前，三人停步。曾笑波正了正領帶，抬手打起了湘竹簾子。

這是一間豪華茶房，長垂的窗簾在風裡輕掀著。

白玉樓穿著一身旗袍，架著修長的腿坐在沙發上吸著煙。滿臉笑容的曾笑波進了門，手裡拎著一隻掛表。

&ldo;沒遲到吧？&rdo;曾笑波晃了下掛表，笑道，&ldo;曾某人知道，白大姑娘就是一隻瑞士表，講究的是分秒不差！&rdo;白玉樓笑了笑：&ldo;曾先生的話，已經過時了，分秒不差的，不該是瑞士表，該是德國槍。&rdo;

曾笑波在沙發上坐下：&ldo;是麼？此話怎說？&rdo;

白玉樓道：&ldo;如果槍在扣動板機的時候差了分秒，還能打中人的腦袋麼？&rdo;

兩人笑起來。曾笑波臉色一重，道：&ldo;白玉樓，不繞彎子了，曾某今日來找你，就是想給你看幾張照片。&rdo;他開啟皮包，抽出一疊照片放在茶几上。

白玉樓坐上沙發，點上煙，取過照片翻了起來。這是一組炮兵陣地爆炸的現場照片：炸塌的炮架、炸毀的彈藥倉庫、炸死的軍官和士兵……

白玉樓的臉上沒有絲毫吃驚，把照片碼碼齊放回茶几，笑著問：&ldo;什麼意思？&rdo;

茶房外，兩個殺手抱著臂靠在門邊，隨時準備衝進門去。

曾笑波道：&ldo;這是麻大帥的炮兵陣地發生意外爆炸的現場照片，這件事，想必訊息靈通的白大姑娘已有耳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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