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第2/4 頁)
毀了容貌沒了聲音幾乎被人禁錮在此,仍舊活著。她若想死,只需說一句自己不是“晏傾君”,絕不會有人攔她!
封阮疏裹著厚重裘衣的身子,如同纏繞了千萬銀絲的繭,臥在榻上一動不動。
燈燭明明暗暗,靜下來的住屋內,竹香四溢,太過暖人的溫度使得晏傾君的背上滲出汗漬來,她靜立半晌,見封阮疏仍無動靜,看了看天色,不知祁燕可以拖延奕子軒多久。
“看來是我所猜有誤,打擾姑娘了,告辭!”晏傾君沉聲告辭,轉身便要走。
封阮疏卻突然道:“你要什麼條件?”
晏傾君回頭,巧然一笑,“對封姑娘而言,極為簡單的一件小事。”
***
晏傾君回到住處時,滿身是雪,渾身僵冷。山路走到一半是突然下起鵝毛大雪,雖說這樣使得住處的守衛退了大半,方便她躲閃回房,卻也將她凍得夠嗆。
入了房她便脫下披風,換了身乾淨衣物,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暖手。想了想,祁燕回來定然也是這副落魄模樣,便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物替她備好。
待到日初東昇時,祁燕才在晏傾君心急火燎的等待中回來。
“燕兒……”晏傾君一時心急,喚了她的本名,又覺得自己不該情緒外露,穩了穩心神,才淡淡地道,“落霞,可有受傷?”
祁燕蒼白著臉,一句不語。
以前晏傾君是不知奕子軒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可是在祁國皇宮,她是親眼見著他以絕對的優勢殺了三名黑衣人的,況且,他還是晏卿的師弟,同出一門,晏卿可以手刃十二名夜行軍,奕子軒恐怕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祁燕身上的雪入了房便開始融作水滴,隨著她的身子,一路蔓延到桌邊。晏傾君想過去扶,祁燕卻是撐在木桌上,對著桌上的木盆“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晏傾君心中一緊,祁燕卻是淡淡地道:“無礙,不用擔心。”她一眼瞥到榻上晏傾君替她備好的衣物,眸子裡閃過一片漣漪,快步過去拿著衣物便閃到了屏風後。
“此人的武功套路,與夜行軍同屬一宗。”祁燕冷淡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晏傾君一愣,這個訊息倒不太讓她驚詫。畢竟她早便相信晏卿與那白子洲族長脫不開關係,說不定就是白煉的孫子白玄景的兒子,奕子軒又是他師弟,武功承自夜行軍也不足以為奇了。
“若非他中途想到自己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心急岔氣,我未必能順利回來。”祁燕繼續道。
晏傾君微蹙眉頭,輕聲道:“稍後你莫要隨我上山了,在此好好養傷。”
“那……”
“如今我已是舉國皆知的太子妃,誰還能明目張膽的取我性命不成?且迎陽寺是皇家寺院,守衛森嚴,其中不乏高手。你若負傷隨我前去,讓人看出破綻反倒生疑。”
“那好。”祁燕剛好換了衣物從屏風內出來,到了榻邊便直直地躺下,“你自己保重。”
晏傾君掃了她一眼,從袖間拿出一瓶藥,“這是傷藥,你用來試試看。”
匕首,畫卷,人皮面具,各種傷藥,各類毒藥,臨別祁國之前,晏卿倒是替她考慮得周全,只是,不知他何時會回東昭來,向她討回“好處”?
***
冬日雪後的陽光,透亮得刺眼。雪地裡折射出的瑩潤光芒更讓人不由地眯起雙眼,一行三輛馬車,在車輪轆轆中緩緩上山,在雪地裡留下細長的印記。
沐浴,跪拜,唸佛,一切皆在皇后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只剩最後一日,太子妃在朝陽初生的時候面朝雪海中一尊巨石佛像跪拜,誦經,接受第一道陽光的洗禮,禮成之後一眾人等馬上回宮。
是夜,星月無光,唯有大片白雪在夜色中散出幽幽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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