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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早晨都是這樣，如果不能撲滅大火的話，只要還有油從鑽孔中流出來，就一定還是這樣燒著。日光減弱了火焰刺眼的反光，當我現在再向下看時，我看到除了完全在上面的山谷那邊最高位置上的一所小房子‐‐火到不了那邊，一切都消失了。住宅、工廠設施和所有其它的建築連同儲備都被烈火吞沒了。斷崖一直向上到最高的巖角看起來都黑乎乎的，給人一個巨大的平底鍋的印象，一個不專心的廚師使鍋裡面的東西變焦了。

在山上那座小屋前站著幾個人，在他們那裡我看到了哈里。這個英勇的男孩竟然冒險在夜間走到下面去並在火源的上面橫穿山谷！在白天這是很容易的。小路剛好就在我前面，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走過，今天我也順著它走。這時我看到哈里向這邊指過來，使其他人注意到我。有一個人走進小屋，不一會兒拿著一枝槍又出來了。他向我走來，一直走到河的對岸站住了，等著我到達了這邊的河岸，然後向我喊：

&ldo;喂，夥計，你在我們這裡還要幹什麼？快走開，如果你不想在肋骨之間得到一顆子彈的話！&rdo;

&ldo;我呆在這裡是為了救您，只要是有可能。&rdo;我回答。

&ldo;我已經知道了！&rdo;他譏諷地笑道，&ldo;這樣的幫助我們是瞭解的！&rdo;

&ldo;我必須同哈里先生說話。&rdo;

&ldo;這很困難。&rdo;

&ldo;我必須給他東西。&rdo;

&ldo;什麼也騙不了我！我想知道，你這樣一個傢伙還有什麼好說的！先是怯懦和不光彩地叫人可憐，既而出於報復使石油燒了起來！&rdo;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是一個殺人放火的人？但這個人可能把我的沉默當做了良心不安的結果，因為他繼續說：

&ldo;看，你嚇成了什麼樣子！是的，我們甚至清楚地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如果你不立刻走，你就會吃一粒子彈！&rdo;

他把槍向我瞄準。這時我惱火地喊過去：

&ldo;您想什麼呢，夥計！談不上什麼縱火，這可怕的不幸是您自己疏忽的結果。&rdo;

&ldo;我已經知道了，知道！您走吧！或者我應該開槍？&rdo;

&ldo;如果我是作案人，難道我會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救那個男孩？&rdo;

&ldo;藉口！如果您願意，他們所有的人都會得救了，但現在他們所有的人都被悲慘地燒死了！這就是您的報酬！&rdo;

他向我開槍。憤怒使我站著一動沒動。我沒做任何動作躲開子彈，這很好，因為他的瞄準很差勁，我沒被打中。我的手指顫動了，要給他一發打得準的子彈作為回答。但我沒有那樣做，而是轉過身慢慢地向上走，連一次都沒有向四周看。我騎馬走了。如果人們不是作為救命恩人得到感謝，而是被指控為犯罪，人們就會永遠離開。

第13章 巧遇老槍手

第二天我到達了格拉弗爾草原中的一個窪地，我將在那裡與溫內圖會合。但我不得不等了他整整一星期，因為那裡有幾支蘇族人的隊伍在遊蕩，這樣我一直處於運動之中，以便不被他們發現。後來溫內圖來了，我向他報告有紅種人，他同意了我的建議，立即繼續騎行。

像說過的一樣，我很高興地盼著最終認識著名的老槍手。到他那裡去的路不是沒有危險的，這一點我們第二天就已經發覺了，當時我們碰上了一個印第安人的蹤跡，幾乎可以肯定他是一個暗探。

我們仔細檢查地面。那個紅種人的馬被拴上過，並吃掉了幾把半乾的草。騎手在地上躺過並玩過箭筒，當時他把一枝箭的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