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第2/3 頁)
”一聲踉蹌身體,喊道:“這又是哪位財神爺爺!”
他一回頭,卻見著一張熟悉的臉,登時腿腳發軟,比見了淨霖還諂媚道:“顧捕頭!辦案啊?”
顧深一手扶刀,他年紀不輕,眼神尤為銳利。他將夥計提到跟前,餘光卻在打量淨霖,說:“老子聽你說得頭頭是道,直接衙門裡去一趟,辦個口供。”
“這可挨著我什麼事啊!”夥計頓時大驚,巴巴地說,“這條街上您隨便找個人都比我熟!那個,那個錢夫子,錢夫子不就住陳老頭隔壁嗎?您找他去啊!”
“人一早就去過了。”顧深將夥計隨手交給後邊下屬,腰牌一晃,擦著手,狀若平常地對淨霖抬了抬下巴,粗獷地笑,“面生啊您。”
這人生了雙利眼,只怕連普通妖怪也不敢與他對視。
淨霖帕子不移,仍半掩口鼻。眼睛一眯,便流出笑意,顯得肆意浪蕩。
“我這等安分守己的良民,大人怕都該面生。”
顧深哈哈一笑,轉頭看巷子,說:“公子也對這人命案子有興趣?”
“自然。”淨霖說,“平素沒遇過,新奇得很。”
“這可是滅口的案子,屍體七零八落,慘絕人寰。”顧深指敲刀柄,“常人不該害怕嗎?”
“怕什麼。”淨霖見招拆招,“道聽途說的東西,還能讓我怕得兩股戰戰?傳聞多是三人成虎,就待大人來查明真相。”
顧深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說:“公子好奇,也不向我打聽打聽?這案子現下就交在我手裡,我知道的,可比夥計多的多。”
淨霖收帕,稍偏頭,神色淡了幾分,說:“大人要幾顆珠?無須繞彎子,直言便是。”
衙門捕快不比其餘當差的,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不過就值二十顆銀珠,還只是伙食雜貼,衙門是不放月錢的,如此便導致各地捕快借職務之便四處勒索的事情屢禁不絕。
顧深一怔,又仰頭大笑,抬手揮了揮,說:“公子將顧某未免看扁了去,幾個珠子算什麼,莫壞了老子的名號。對不住,方才唐突了。”
他還想說什麼,又聽見背後人提醒道:“大哥,劉世榮尋來了。”
顧深便對淨霖抱了抱拳,算作告辭。淨霖頷首,見他轉身走遠。
“這個人不好糊弄。”蒼霽說,“人也有這等敏銳的嗎?我看他幾乎指不離刀,淨霖,他是誘你呢。”
淨霖還盯著顧深的背影,說:“這案子撲朔迷離,還需要他在前邊尋一番線索。你方才在袖中說了什麼?”
“拿走銅鈴的盜賊就是冬林,他果真與這案子有干係。”蒼霽抱肩,“他殺陳家人幹什麼?這家人窮得要飯,給不了他什麼錢財吧。”
“也許是受人之託。”淨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賭館買他行兇也不是不可能。”
“他卻帶走了小姑娘?”蒼霽說,“何不滅口。”
淨霖沉默思索,終道:“僅憑一面之詞難得全貌,還有人。”
錢為仕哆嗦著手,不斷地擦拭著掌心。水盆裡的水仍舊澄澈,他卻像是帶著擦不淨的汙穢。他越擦越狠,將皮肉磨得通紅。
門忽然被叩響,錢為仕陡然站起身,將水盆碰翻在地。他心驚肉跳地迅速收拾掉,臨門輕聲詢問:“誰?”
“錢夫子,叨擾了。”顧深的腰牌晃動在門縫間隙。
錢為仕警惕地捏緊拳,撐著門,從縫中露出眼睛,說:“我已對大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人找我還有何事?”
顧深只笑了笑,粗聲說:“有些事情,須得再聽夫子說一遍。”
錢為仕在顧深的目光中吞嚥唾液,他移開門閂,開啟了門。顧深一個跨越進了門,眼不經意地打量著院子,說:“早上沒留神,夫子的院牆不高啊,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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