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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滿囤發火了:〃老子非他孃的做……東不可,看不起老子你就……就直……說,老子揍你 個狗日的。〃
張海洋大怒:〃揍我?你這是他媽的酒壯人膽兒,也不怕閃了舌頭?敢揍我張海 洋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只有鍾躍民還算清醒,他頓頓酒杯說:〃我說弟兄們,我有一事相求。〃
張海洋和吳滿囤安靜下來。
〃萬一我受了重傷,沒能力自我了斷時,希望你們能幫幫忙。〃
張海洋沉默不語。
吳滿囤哭了:〃兄弟,你咋說這話?就算你負了傷,俺背也要把你揹回來,咋能扔下你?更 不能幹那種事,俺下不了手。〃
鍾躍民不滿地說:〃你這個指導員是怎麼當的?連咱們偵察兵的規矩都不懂?這次行動比敵 後偵察還要兇險,叢林裡空手走路都困難,要是再背上一兩個人,大家都有可能走不出來, 你要按規矩辦。〃
吳滿囤情緒激動地喊起來:〃別和俺講規矩,規矩誰不知道?可要真趕上;俺下不去手,咱 們是戰友,是弟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鍾躍民冷冷地望著吳滿囤說:〃滿囤,那你就想辦法轉業吧,去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兒,你 不是當兵的材料。〃
吳滿囤流淚不語。
張海洋也流下了眼淚,他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毅然道:〃躍民,我答應你,到時候只要你 需要,我就是上軍事法庭也幫你,反過來說,如果我需要幫助,你也不能推。〃
鍾躍民微笑著:〃好,一言為定,是漢子的,把這杯酒乾了。〃
吳滿囤躊躕片刻,也毅然端起酒杯。
鍾躍民舉杯低吟:〃……嘆年光過盡,功名未立,書生老去,機會方來,弟兄們,乾杯!〃
三個軍官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一九七七年年底,鄭桐以絕對的高分考入了北京大學歷史系。蔣碧雲的成績也不錯,她如願 考上了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
到了一九八一年,鄭桐和蔣碧雲經過四年的大學生活順利地畢了業,鄭桐被分配到社會科學 院歷史所,蔣碧雲被分配到一所中學當語文教師。
鄭桐到單位報到後,人事部門按慣例告訴他,新分配來的大學生報到後有一個星期的假期, 可以處理一下個人的私事。鄭桐打算利用這段假期和蔣碧雲好好親熱一下,這幾年兩人離多 聚少,又不在一個學校,很難有時間在一起,鄭桐覺得實在難熬,他曾和鍾躍民透過長途電 話,鄭桐在電話裡發牢騷,說自己簡直成了和尚,過著晨鐘暮鼓、清心寡慾的生活。電話那 邊的鐘躍民一聽就火了∶〃你還是和尚,那我他媽成什麼啦?我他媽的快變成中性人了,軍 營裡連母豬都看不見,就別提女人了,孫子,你知足吧。〃
鄭桐告訴妹妹∶〃咱們都對對錶,現在是上午九點,從現在起,直到晚上二十二點之前,家 裡就是出了人命也不許回來,聽見沒有?〃
妹妹鄭嵐挖苦道∶〃哥,我看你眼睛裡都發出綠光了,就象一隻餓了很久的老狼一樣。〃
鄭桐坦然道∶〃沒錯,你哥我餓了十幾年了,眼睛當然就綠了。〃
鄭桐為今天的幽會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可到底也沒能如願。蔣碧雲打來電話∶〃鄭桐,有 興趣看看畫展嗎?〃
〃那要看看是什麼級別的畫展,要是年畫兒剪紙什麼的我就算了。〃
〃告訴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法國羅浮宮藏畫展,再有兩天就結束了,你去不去?〃
〃去!〃 鄭桐立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本來我打算今天和你好好的親熱一下,,沒想到 趕上了羅浮宮的藏畫展,罷了,罷了,還是去看畫展吧,哪種事以後還可以補,要是錯過了 羅浮宮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