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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她一名小小女子竟擁有如此精力和聰慧,把整個揚州城百姓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招意眾怒。
他覺得是揚州百姓誇大其實,非要親眼目睹她大揚其威,才不顧大哥的冷眼寒冽,跟著來送禮。
像小師妹靜依想跟都被點了穴,他算幸運地逃過一動。
因為總要有人抬銀子嘛!
“銀袋不必還,我賺錢你數銀子,這般便宜事不正合你脾胃?”不信你耐得住。
莫迎歡心動了。
“咱們私下談談吧!這裡好奇的眼太多雙。”談條件不好太公開。
“你的意思是……”應嘲風劍眉一挑。
“到我房裡好了。”
“你房間?”
這門高八度的呼聲出自看熱鬧的人。個個眼神不正經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溜,一副不意味然的神態。
“你們少給我想歪了,我莫迎歡是何許人也,沒那麼輕易失身。”太瞧不起人了。
她沒臉紅,莫家的人倒是因她的話而掩面一曬。
大姑娘家講話沒分寸,最該覺得丟臉的是生養她的父母。莫家兩老雖心有慼慼焉,但仍不免要交代一聲——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女婿呀!辛苦你了,多費點神,我等著抱孫子。”風五姑鼓勵地說道。
“歡歡呀!爹很中意這女婿,你別太急切,慢慢來,可得留件衣服讓他出門見人。”
兩個老不羞!莫迎歡一惱,拉著應嘲風往內堂一定,走了兩步才記起一件事,又拉著他走回桌旁想搬動連成一體的箱子。
她用力地試了幾下,發現根本搬不動,於是氣惱地對應嘲風道:“喂!有誠意些。女人不做男人事。”
是喔!只與男人爭強。“你很會使喚人。”他一手輕抬起她吃力仍移不動的小山。
“哼!賣弄。”
莫迎歡一個轉身,發一揚,兩人手心交握地走向後堂。
銅簧韻脆鏹寒竹,
新聲饅奏移纖玉。
眼色暗相鉤,
秋波橫從流。
雨雲深繡戶。
未便詣衷素。
宴罷又成空,
夢迷春丙中。
人聲低語不見牛,新染顏色的米色繡閣,有著深沉的哀思,無限涼意沁入藕白肌膚,雨頰滑落的珍珠不是愁,而是碎裂的心。
試問深情有何錯,用盡痴心反遭嫌惡。
不甘心哪!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姿色平庸的女子,爹臨終前的託付竟不敵十三年前的戲語,她敗得好可恥。
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不願就此鬆手。
沈靜依全身廬硬地坐在靠窗的木椅,穴道被制的她內力不足,無法自行解開只能無奈地看著滿園新栽的庭樹,在風中輕送淡淡葉香。
她的心就像被困住的身體難以掙脫,執著於生命中的那一微渺光亮。
“可憐的小姐,我為你拭拭汗。”一位來幫忙的大嬸,掏取出皺布中為她拭,額角的汗
“張大嬸,我師兄回來了沒。”她轉轉微麻的細須一問。
頭一轉,兩道明顯的淚痕呈現在張大嬸面前,令她手足無措地猛搓衣角,不一的同情心讓她想起早夭的女兒,兩人的影像幾乎重疊。
她鼻頭一酸,眼眶跟著泛紅。
“男子多薄倖,你別想他了,好好保重身體。”她的女兒就是為負心漢所棄想不開上吊自殺身亡。
“師兄回來了嗎?”她眼含澀然的又問道。
“你……唉!固執。他們還沒回來。”
姑娘家太死心眼,吃虧的是自己。
“沒回來……還沒回來……”沈靜依失神地念著,叫人擔心。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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