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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迎歡雙瞳隱含兩簇淡淡火苗,直射坐著優閒品茗的應嘲風,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敲大鼓。
這個傢伙果然不安好心,她才念著他的惡,消失五天的他就不要臉的上門提親。還哄得她爹孃心花大放二話不說地拍桌定案,斷她終身。
好在她腿短走得快,及時阻止這場賣女兒的悲劇。
“歡歡——”
“還在歡不歡,我是莫要迎歡。”她氣嘟嘟地走向應潮風道:“你太閒了是不是?”
他那張冷酷的俊顏微微一抽。
“你那日走得太急未打好招呼,我特地上門問候。”他說得很隨意。
“問你的大……”她緩下脾氣。“真是抱歉了,是我冒昧。”
應嘲風眼一冽。“我原諒你的無禮。”
“你原諒我?”莫迎歡瞪得眼睛快掉下來。“我跟你客套。你還給我拿喬。”
太囂張了,在揚州城還敢踩她的線,他進城沒打聽清楚,小氣財神是何許人。
“歡歡呀!姑娘家要端莊些,瞧你一臉潑辣相,可別嚇走我的好女婿。”
好女婿?莫迎歡口氣不悅地回道:“娘,我這可是向你學的,還有!他不是你女婿,先別叫得那麼親熱。”
辣娘子風五姑誰不識,還好意思教訓她?
她娘年輕時便以辛辣作風贏得辣娘子之名,威名揚灑整個商場,連大男人都怕得發抖。
她是女承母性,沒辦法溫柔似水。
“歡歡,不要太早下定論,先看看我送來的禮物吧!”應嘲風兩手交握地握住她。
禮物?!
一臉防備的莫迎歡戒慎地盯著桌旁三口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挑開小閂,有所懷疑地看著在場的人,確定是這幾口。
蓋子一掀,她的嘴角隨之上揚。
這禮送得可真巧,完全對準她胃口。
她伸手撫摸一錠錠亮得刺眼的銀子,像是撫摸愛人般輕柔,眼中是強烈的歡愉,她太愛這個禮物了,以致有些失神。
被忽略的應嘲風十分吃味,十三年前她的眼中只有銀子沒有他,十三年後依舊如故、他居然嫉妒起那三箱銀子的魅力。
“咳!看夠了吧!該分點精神在我身上。”他不滿地語含消味。
莫迎歡再三流連,視線仍停在銀子上。“你很有錢?”
“是不少。”還有,她簡直太蔑視人了。
“和我莫家相較呢?”
“只多不少。”
“噢——”
一向是人們聚焦所在的應嘲風豈容她忽視,他倏地起身走到她身邊,拂開她纖嫩的指尖,大力地閣上蓋項。
他將三口裝滿銀子的箱子疊成直線,手指用力一按,小閂彎成弓型成鎖,扣住板扣勾結如火熔,怎麼扳都扳不開。
遷怒於銀子是屬可笑,但他就是嚥不了這口氣。
“你……你這樣,我怎麼取用,存心耍我呀!”他簡直可惡至極吊人胃口。
“嫁不嫁?”
“這個嘛!”莫迎歡瞄瞄封死的箱子,看能不能窺點銀光。
“北方霸主,富可故國,憑我的關係可打通不少‘錢’關,你要考慮清楚。”應嘲風再接再厲的遊說。
一旁的應批風暗自竊笑,幾時眼高於頂的大哥得看人臉色?竟為了一位看似平凡的奇女人自貶身價,不惜以利相誘。
沒錯,是奇女子
他們在客棧盤桓數日,不經意提起莫家小姐的名字,世居揚州城的夥計、賓客群起鬨言,譭譽參半地“發揚”她做人事蹟。
這—談竟論了大半天,大家仍意猶未盡的招朋呼伴前來,細數她多年來的豐功偉業。
他們聽得目瞪口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