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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講童話似的口吻講道:「不過那裡地方狹窄,也沒有人給做飯,並不能隨便外出,更不允許帶這些刀槍劍戟過去,練武就別想了。你自然不願意去吧。」
他覺得自己見了江水眠,智商也跟著直線降低。
江水眠連忙搖頭:「我、我聽話的。」
盧嵇滿意了:「往後你要是出去了,有些別人家的太太問起來,你就說那五位都在府裡住著,只是不討我歡心,我不太願意見。」
江水眠乖巧:「好。」
盧嵇:「再有別人問你什麼,你就一概說不知道。不過你本來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還有,託你辦件事情。徐朝雨住在池塘那邊的偏院裡,她總是傷著別人,但你一身豹虎似的本事,總傷不到你,你多去找她玩玩。」
江水眠愣了一下:「她在你這兒常住了?」
徐朝雨是盧嵇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母親好像是徐老早年前的一個丫鬟,那丫鬟膽小又怯懦,被徐老訓斥都會戰戰兢兢。徐老的女人多,醃臢事自然也多,她被人誣陷偷了東西,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娘了,居然嚇得發了重病死在了床上。
徐朝雨就被留了下來。
盧嵇的母親那時候還沒跟徐老離婚,她單獨住洋樓,不和那些女人來往。雖然有些嬌氣矯情,但心總是好的。聽說留下這樣一個小丫頭,便讓人領來養大了。
盧嵇盧峰都比較混帳,徐朝雨卻乖巧異常。
她有幾分像她孃的軟弱,但又聰明愛學,盧嵇的母親想教兩兄弟讀書不成,便只得教徐朝雨讀書。
只是沒教幾年,盧家和徐家決裂,兩兄弟和母親南下去香港的時候,並沒有帶上她。
徐朝雨就在徐家長大。
待到盧嵇再度北上,徐朝雨已經談了人家,準備嫁人了。
江水眠幾年前見過盧嵇的這個妹妹,是個相貌嬌媚性子綿軟的大美人,喜歡國學詩詞,出口成章。那時候也恰是徐朝雨婚後最痛苦的時間。
所幸盧嵇不捨得她受苦,徐家不肯接她回去,他便把這個妹妹接了出來。只是沒想到一留就是這麼長時間。
盧嵇道:「你回頭多去找她玩,看看她。她不太像常人了,傻傻的,不一定還記得你了。她偶爾犯病起來會傷到下人,但總傷不到你的。」
江水眠頭點的如同啄米。
盧嵇又心軟,他看著江水眠手撐在桌沿上,想用指腹稍摸摸她手背也好,卻忍住,挑眉笑道:「怎麼,覺得我太兇了?」
江水眠連忙道:「沒有,我一定不會給盧、五爺造成麻煩的。」
盧嵇覺得,這些話又使他不能與她更親近,江水眠的戰戰兢兢與乖巧,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她。盧嵇知道的,真正的她,又冷靜和可靠,又時不時會冒出孩子氣的一面。但他從幾年前就陷入了一種膠著的狀態,對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覺得自己很荒唐。非拽她進府,要她在他身邊生活,用「演姨太太」來自我安慰,但天底下哪有什麼「假結婚」。
盧嵇一下子回過神來,覺得自己還是別多想了,道:「把手伸出來。」
她伸出那慘不忍睹的十指。
盧嵇抬起右手:「搭我胳膊上,給你把顏色卸了。」
她愣了一下,遲疑片刻,將手非常輕的放在他手臂上。
盧嵇沒有躲,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她的手小小的,讓人很難想像她握過槍,拿過刀。
他心底嘆氣,拿起桌子上卸美指油的光油,小心翼翼塗在她指尖。
這年頭的卸甲油味道還很重,她指尖涼涼的,卻忍不住望向盧嵇垂下的睫毛和他的額頭。
她想起來,宋良閣偶爾提起過盧嵇怕女人的緣由。
他和徐朝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