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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現在的名聲,估計是矇蔽了不少人。
江水眠心裡不爽,開始戳碗裡的米飯。
盧嵇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愛挑她毛病:「戳什麼不好,戳飯做什麼。一會兒還吃不吃了?」
江水眠憋氣:「我、我吃飽了!」
盧嵇這才意識到自己沒忍住,又多話了。他自認為自己管住了這毛病,怎麼一遇見她,就忍不住跟在她後頭嘟嘟囔囔。
他自己也嫌棄自己,看江水眠根本沒吃多少,又笑起來想緩和話題:「才吃了多少,怪不得你長不高。」
江水眠:……你大爺的,要不是看你長得好,就把你頭摁缸裡涮涮。
她咬住人設不能崩,想想自己還要抱他大腿靠他人脈,半天才道:「我覺得做的不好吃,沒你做的好吃。」
事實證明,說話真是一門藝術。
盧嵇一怔,有點說不上來的高興,還想做出點嫌麻煩的表情,糾結了半天,點了點盤子,嘴角咧起來:「先吃,做一頓多麻煩,天天伺候著你吃喝,我是不是什麼也不用做了。」
江水眠老老實實坐下又吃飯。
盧嵇給她夾了塊魚肉:「吃完飯來書房,我跟你說話。」
江水眠有點惶恐。
盧嵇想笑:「說事兒而已,別那個表情。」
她咬著筷子點點頭。
然而到魯媽帶人把碗筷撤了,盧嵇道:「坐下,喝點茶。省的胃裡難受。」
江水眠:行啊,不到三十就開始信這些養生知識了。
她反正無所謂,坐在對面,忍住不亂看不亂晃腿,喝了點茶。魯媽拿著單子正進來,她並不靠近盧嵇,笑道:「倒是多說了閒話,也吃得多了些,若不是江小姐在,我還以為是今天燒飯廚藝變好了些。江小姐進了門,要做新衣裳的事情,給老爺過眼。」
魯媽也知道盧嵇平時不可能管這種事。但一是江小姐實在太特殊了,二是剛剛她也聽見盧嵇說江水眠不會穿衣服,特地拿了單子過來。
盧嵇翻了一眼單子,搖頭笑:「做什麼旗袍?她才多大,沒胸沒屁股的,穿了也是笑話。」
江水眠:……你再說我真要掀桌子了。
盧嵇:「嗯,做些洋裝吧。之前我看法租領事有些法國女孩穿低腰線的裙子,你去找外國的裁縫做吧。別弄那些顏色艷的,她還沒長大呢,撐不起來。」
魯媽:……一口一個沒長大,你到底是養閨女還是養姨太太。
盧嵇:「把她那些舊衣服都給我扔了,她穿的還不如廚房裡的幫工。套個圍裙都可以去院子裡刷碗摘菜了。她以後要什麼衣服,你不用理她,別人旗袍裡子她都覺得好看。只要是往她身上套的,我都要過眼,就這樣。」
魯媽不敢多說,心裡琢磨了半天準備下去了。
盧嵇:「還有,把卸美指油的東西拿來。」
魯媽回頭看了一眼江水眠的手指,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就是往手指頭上倒也真都不至於塗成這樣。
盧嵇帶她上樓進屋來。
盧嵇書房在二樓右手邊,兩間連通做了個巨大的書房,只是裡間的門沒有開,外間只有一張單人沙發,一張小桌,幾面書架。還有半邊牆掛滿了各式□□□□。
她瞥了一眼那些槍。之前就知道,盧嵇做了北京政府購買歐美各國兵械的中間人,在政府內也有領職,不過如今政局混亂,總統都成了去空無一人的辦公處上班的光桿司令,他常住天津也並不出奇。
這個活計聽起來簡單,好像會點英文,能跟洋人打交道的都能做。
但實際上,插手買賣的洋行眾多,各個國家雖然不直接參與,但一戰結束後的形勢決定了各國的外銷量和物價,再加上欺騙中國傾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