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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硯成不應反問:「爺爺是真心想把梁氏交到我手裡?」
「不然呢?」
老頭眯了下眼,面露慍色:「難不成等你不成器的爸回來?」
梁硯成摘下眼鏡放到一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室內燈光映照在他偏淺的瞳仁上,掩蓋住眼底情緒。
他清晰地說:「既然如此,那聽我的。」
祖孫倆本質上不屬於真正對立面,只是為人處世的方式各有不同。
梁氏集團交到梁硯成手裡後,雖時時有人到老宅變著法說小硯總過於不近人情,但數字不會騙人,業績是直線上漲的。真正損害的確實只有那一幫吃著股想著權又比不上年輕人的老股東。
梁老爺子只是不喜梁硯成身上那股冷漠的勁兒,與他母親如出一轍。
此行無功而返。
梁霄走後,梁硯成也不急著處理那幾個嘴碎到跟前的高管,沒事人似的正常開會。
他慣愛冷處理。
一天下來,高管幾人沒聽到頂樓任何風聲,自己倒是心驚膽顫了一整天。
頂樓燈光不滅,他們不敢下班。
晚間,好友江源從自家酒莊拿了瓶珍藏的紅酒尋了過來。
江源與梁硯成同歲,上學時就與他是至交。
不巧,當初在英國一心欽慕池顏,逢人便吹捧小學妹的就是這位江姓朋友。
兩人關係好,都知道各自婚姻不能做主,再加上後來江源看出池顏一直都沒那個意思,放得很快。不過聽說梁硯成與她結婚時,還是忍不住酸了他一陣。
別人家結婚都是伴娘為難新郎。
梁硯成一身矜貴往那一站,沒人敢鬧。結果想著法子折騰梁硯成的是自己人。
江源進了辦公室熟門熟路,自己往醒酒器裡倒酒:「我自己一人沒捨得喝,特意拿過來給你嘗嘗。夠意思嗎我。」
梁硯成處理完最後一份檔案才抬頭,掃了他一眼:「要喝酒去外面。」
言外之意,別搞得我辦公室。
「行行。」
江源起身,「下雨了,去不了露臺。要不去你休息室?」
玻璃落地窗隔音極好,人在室內絲毫不知外面下起了大雨。此時往外望,雨水貼著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金融區的未滅霓虹。
梁硯成點頭:「隨你。」
江源屬於一喝酒話就多的那類,聊完公司聊家庭,又沒什麼忌諱,自然而然把話題牽到了池顏身上。
「別告訴我你現在還老睡公司?你就那麼大心臟讓我內漂亮小學妹獨守空房啊?」
梁硯成在心裡嘖了一聲:「公司事多。」
「那也不能冷落人家嘛。我跟你說,我雖然沒結過婚,但我談的戀愛多啊,這事兒我有經驗聽我的。你老不回家這感情就培養不起來,培養不起來感情就容易有摩擦,容易有摩擦就陷入惡性迴圈。」
江源雖然跟他掰扯,但沒指望他能完全聽進去。
果然這個不上道的男人沉吟片刻,說:「下週吧。」
什麼這周下週,住回家還他媽分黃道吉日啊?
江源咋舌:「我這學妹啊,真挺不錯了。那時候還在英國,我不是去找她麼。和她合租那姑娘跟她一比,簡直——」
梁硯成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沒等江源往下說徑直打斷:「你記錯人了吧。」
江源:「沒有啊。」
他輕笑:「她跟人合租?」
本年度最佳,沒有之一。
他家這隻小孔雀有理沒理都霸佔主臥,生活驕奢。就算是上學那會兒,合租兩個字也壓根不可能出現在她字典裡。
梁硯成剛當笑話聽完,江源輕嗤一聲:「你是什麼都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