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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睫覆著,眉間殘留少有倦意。
池顏從沒在神思清明時與他貼這麼近,更不會去想兩人怎麼會維持和平相擁而眠一整夜。
她戰略性後仰,小心翼翼地離他遠一些,一下牽動了腰肌。
「嘶——」
昨天只是有些不適,今天起來又酸又痛。
幾乎同時聯想到昨晚那雙男人的手就這麼制著她的腰,越撞越深。
紅暈順著脖頸悄然蔓延。
她頓在那的須臾,突然有人開了口:「醒了?」
嗓音不復平日的溫潤,有些低沉沙啞。
池顏還燙著臉,猛地拉高薄被遮住自己,死死閉眼:「沒醒。」
似乎是一聲輕笑,後面接了句什麼。
她沒聽清。
緊接著床邊微陷,腳步聲往浴室方向去了。
池顏這才露出頭,盤著薄被坐起。她歪頭揉了下耳朵,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梁硯成這種不解風情的木頭怎麼可能會好心叫她再睡會兒。再說了,就算他不說,她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起。
池顏重新躺下,卷著被子翻了個身。
兩圈之後猛地坐起。
算了,睡不著。
於是早上的露臺餐廳破天荒坐了兩個身影。管家偷偷打量,心想先生比平時遲了,太太比平時早了,兩個人都打破了原有生物鐘坐在那吃早餐。
他手裡捧著一盒燕窩立在桌邊:「太太,這是林家叫人送過來給您的。說很喜歡之前的下午茶。」
池顏抿了口早餐茶抬眼,是盒包裝精緻的印尼燕。
她上回多關照了一點林家千金,知道她鼻炎就特意讓人把座位安排在了花廊最外側。顯然對方是來聊表謝意的。
換了旁人收了就完事,池顏略一沉吟,交代下去:「一會兒去儲物格,有條白貝母鎖骨鏈,給人家送過去。」
「是藍絲絨盒子裝的那條?」
「對。」
池顏待人處事有一套自己的法則。從小人情往來見多了,她對這方面通透得很。
不管別人送到她手裡什麼禮物,出於何種目的,從她手裡再出去的總會比收到的再貴那麼一些。
恰恰好把握著禮尚往來的點,從不欠人情。往後真有什麼有求於她,也不至於因為先前的來往不好意思回絕。
以前在池家她向來如此,現在還多少代表梁硯成,更是滴水不漏。
她可不願因為一些小恩小惠拉低自己。
管家很是服帖這位太太,聞言利索地找項鍊去了。池顏一回頭,發現梁硯成在看她。
她向來摸不透他的意圖,如今隔著鏡片更難窺探那雙淺色瞳仁裡暗藏的深意,索性敞開了問:「看我幹嗎?」
他薄唇微動:「看你好看。」
「……?」
梁硯成這狗東西什麼時候也學會……學會……花言巧語了。
池顏心裡一個接一個問號往外冒,到底還是因為被誇了有些愉悅,翹了下唇角:「算你有眼光。」
其實於梁硯成而言,從未深入瞭解過他這位太太。家族聯姻,以雙贏為目的的婚姻在他這裡只需保持表面和平。
原以為只是多養一隻漂亮小孔雀,她安排的這手回禮確實讓他察覺到小孔雀也是有孔雀的智慧的。
不過距管家說的識大體、通情達理還是差了那麼點。要真通情達理,昨晚可不會那麼狠,在他背後抓出道道細尖紅痕。
想起昨夜饜足,他眼神微斂。
在池顏看過來的一瞬,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平日不可能講的話。
實在有些昏頭。
他收起外露情緒,抿唇起身:「先走了,這周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