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鯤鵬入夢的真相(第2/4 頁)

已知的情況進行梳理。

簡單說，就是扶搖小時候因為夢見了鯤，從而與鯤結下了不解之緣。

而後在成為巫祝時期，察覺到了鯤的情緒變化，以及幽冥之境的入侵之舉。

最後獨立承擔下一切，以合二為一的方式，避免了鯤被徹底腐化，用來衝擊境界之限的可能性。

簡簡單單，卻又頗為回味，現在只剩最後一件事了。

“那麼，現在的你，到底是鯤鵬，還是扶搖？”夏九溟問道。

扶搖糾正道：“我既不是當初的扶搖，也不是太初之靈鯤鵬。我因兩者而誕生，所思所念與她們一樣，但又不是她們。嗯……意識合流，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夏九溟點點頭，所謂的意思合流，就是兩個獨立個體意思融合。

無分主次，從這兩個個體的主觀意義上來說，都沒有覺得是自己消失了，只是多了一些記憶與個性罷了。

兩者等於還存在，但也等於不存在了。

這不是在搞矛盾文學，是真實的情況寫照。

這時，女魃轉身走過來問道：“那我再問你一遍，你認真想清楚了回答我。”

“為什麼那麼做嗎？我不是告訴你了？”扶搖很淡然。

女魃搖了搖頭：“那我換一個問法，在做下那個決定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我問的是扶搖的想法！”

“……”扶搖沉默了一下，“不重要了。”

她似乎，懶得細說其中緣由了。

不過夏九溟動用了一點力量，試圖觀察扶搖的狀態，扶搖也察覺到了，但沒有在意。

很快，他便有了一個新奇的發現。

扶搖似乎是有兩種思維，但每次思考結束，兩種思維都會奇妙默契地在一個共同結論上交匯。

也就是說，她其實是有兩種不同的思考過程，但最後必然會作出同樣的結果。

打個比方，對於將旱劫之靈轉移到女魃體內，鯤鵬意識的思考過程是符合滅世邏輯，弱化黃帝形象，製造人間劫難。

而扶搖的思考過程，則可能是旱劫歸於一身，集中風險，好過四散而開，導致遍地災禍。

當然，這只是夏九溟的一種思考，一個比喻。

至於扶搖當時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而她自己，則是完全沒有再談起的意願。

夏九溟唯一能確定的是，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等等，你這一連串的計劃，難道是因為當年幽冥腐化對鯤影響還在？”

扶搖有些詫異的看了夏九溟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在那之後，雖然已經經歷了數次鯤鵬轉化，但我預感到這次轉化將有失控的危險。所以我原本是想入北海，用當年鎮壓鯤鵬的殘力自戮。只有在鯤鵬轉化的過程中自戮，我才有機會虛實轉化，將一切帶入夢境之中。”

“此後三千年，鯤鵬只存於夢中了。”夏九溟淡淡說道。

“嗯，夢，也是可以肆意完成我另一半心願的所在，很好的結果，不是嗎？”

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結果。

一夢一世界，夢醒即滅世。

既然符合了鯤鵬滅世之念，又成就了扶搖大願，雖然思維過程不多，但她們確實是在結果上高度統一……

女魃聽完後，不屑道：“呵，虛偽。”

“嗯……夢境確實是虛偽的。”扶搖點點頭。

“我是說你虛偽。”女魃補充道。

“嗯，如今你我，皆為虛偽無定的存在。”

“……”

夏九溟感覺扶搖是故意的，不過女魃能保持這個態度對待扶搖，已經是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