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鯤鵬入夢的真相(第1/4 頁)

扶搖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天生擁有與夢有關的奇異天賦，她可以憑藉夢境暢遊諸界。有一天，她來到北冥之淵，見到了一條大魚……很大很大，看不見頭尾的大魚。”

女魃忍不住打斷道：“等一下，看不見頭尾憑什麼說是大魚？”

“……”扶搖瞥了她一眼，不滿道，“因為是夢，所以就是知道，可以嗎？”

“哦，你繼續。”

“那是年幼的小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何謂震撼。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想再去夢裡見那巨大無比的鯤，但下一次見面，卻足足遲了十年……”

“等一下，你為什麼會知道那是鯤？小女孩能有這方面的認知嗎？”女魃再次打斷。

扶搖皺了皺眉：“因為十年後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名巫祝，巫祝閱讀古今典籍，自然知道鯤鵬的存在。”

“哦，你繼續。”

“唉……”扶搖嘆了口氣，正準備說下去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似乎情緒完全被打斷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然後，扶搖與夏九溟兩人同時看向女魃。

“看我做什麼？”女魃直接起身走到一邊，邊走還邊嘀咕道，“嘁，我不聽行不行？”

和敖鳶說的一樣，脾氣略微有點古怪。

嗯……偏臭，非貶義。

扶搖醞釀了好一會，才繼續講起她的故事。

“成為巫祝的扶搖，對鯤有著極為特殊的感情，只因初見時，鯤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喪氣，讓她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她想要再次接觸鯤，去感受，去理解，去化解它的那種喪氣。

“後來，她終於明白，鯤是因為有著嚴重的厭世，滅世之心，所以才被鎮壓在北冥之淵。”

見扶搖主動停頓，夏九溟便順勢問道：“那兩者真正產生交集的契機是什麼？”

“嗯……就是十年後，第二次夢見時的交流。鯤鵬有靈智，但無法與尋常生靈交流，只有夢中的我，才能與它溝通。它告訴我，其實它是因為厭煩了這樣的生命輪迴，但它無法摧毀自己，所以只能摧毀其他一切，等一切都不存在，它或許就能消失了。”扶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但夏九溟卻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了細微起伏。

“原來如此……那扶搖與鯤鵬兩者合一，便是扶搖幫助鯤鵬達成願望的辦法？”夏九溟有點明白了。

這件事起因並不複雜，過程聽起來也不復雜。

還好不是大魚海棠的故事，畢竟是期待了這麼久的真相，要是那玩意的變種版本，得把他噁心壞。

扶搖繼續說道：“是，但也不全是。當年北冥之淵莫名與幽冥接觸，鯤被鎮壓於北冥之淵，動彈不得，不斷被幽冥之氣腐化，滅世之願越發強盛。幽冥之境無法自行衝破北冥之淵的封印，但如果鯤徹底陷入狂暴之中，是可能衝破界限的。

“到時候幽冥入侵，世間人鬼不分，無生無死，淪為煉獄。但當時只有扶搖意識到嚴重性，而所有人，都在忙碌新皇提挺繼位的事情。”

“為了將鯤帶離北冥之淵，避免鯤被幽冥腐化，直接衝擊境界封印，扶搖決定偷學巫祝禁術……”

夏九溟聽後，恍然道：“這才是扶搖與鯤鵬合二為一的根本原因嗎？”

“嗯。”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遠遠無法道出當時情況的危急。

而天地共感之所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除了年代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在天地之間。

他能夠從這隻言片語的講述中，感受到當初那個名為扶搖的巫祝，獨自面對這一切的孤獨感。

扶搖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人，夏九溟只能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