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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季舟白家給她和李小川,季遠山三人補課。
季舟白還記著周楊柳教林牧學電腦的事情。
林牧才進門,她就攥了人家的手,拉到電腦跟前。
林牧彷彿觸電,迅速撒開手,彷彿碰到髒東西似的。
季舟白敏銳意識到了她的躲閃,歪臉打量她,揚起下巴來:「昨天和周楊柳過得怎麼樣呀?」
「挺好的。」她欲蓋彌彰,摸上了主機的蓋子,琢磨了一下開機順序,開啟了顯示器。
這也是周楊柳教的麼?季舟白慢慢想著,靠在電腦桌前:「林牧,別被周楊柳那點兒小恩小惠迷了眼,失去判斷。」
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酸裡酸氣,看著不大氣,摳摳索索得像個背後嚼舌根的婦人。
「沒有。」林牧淡淡回答,放下書包,摸出筆,在白板上畫下格子,思考今天講課的過程。
「你知道什麼叫,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
「我知道。」林牧回答,她今天顯得寡言少語。
季舟白不太高興,但林牧說她們是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她覺得自己反覆盤問實在失去體面。
「那你自己看吧,作為朋友,就說到這兒了。」季舟白不知道自己說話有點兒像甩臉子。
「那就上課吧。」她擦去剛畫好的函式影象。
這時季舟白回過味兒來,覺得自己說話不像個朋友,於是輕聲細語,放下面子,好好地央求了林牧,拽了人家的胳膊說:「我不是瞧不起你的判斷,就是以前瞭解過周楊柳,他也沒喜歡過誰,我覺得他很危險,而且你看,早戀是不是影響學習?我沒有說你的意思,沒,沒想欺負你。」
她矯枉過正,就怕自己又欺負林牧,把人攆走。
「太陽從西邊出來啦?」林牧開玩笑,「哎呀,你——」
「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哎,說清楚誒——」季舟白又敏感地覺得林牧看不起自己。
她兩手一抓,打算好好撒個嬌。
誰知道今天林牧的雙手就像個導電體,不知安上了哪裡的開關,被她一抓就顫抖,臉上露出驚慌失措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連眼淚也滾在眼窩子裡隨時就要砸在地上。
「你……癲癇?」季舟白撒手。
林牧回頭寫板書,按捺心神不定:「胡扯!作業呢?」
☆、並肩
肢體接觸猶如夢魘,林牧避之不及,又渴想著,身子冷熱交替,寫板書時多少心不在焉想著,寫板書比平時歪了些,但沙發上歪扭坐著的三人向來粗枝大葉看不出來,於是她略一沉吟,深呼吸,調整情緒。
林牧自帶堅硬外殼,臉上又戴冷峻表情,單看臉,不曉得她心裡如驚蟄一般,蟲子破土而出,蠢蠢欲動,撓得心裡癢癢,又帶著春寒的冷冽,提醒自己,一切謹慎收斂,不要露出端倪。
她避免自己和季舟白有親暱的接觸。
但季舟白和她非要親暱接觸,證明兩個人友誼□□。
講課後,林牧留練習題。
李小川和季遠山推搡著趴茶几上寫,季舟白偏偏就靠過來,像幼兒園孩子一樣跑跳著過來。心裡警鈴大作,往後一繞,她縮在板子後,佯裝簽字筆沒水,拆開來看。
隔著白板,季舟白把板子一翻,探過腦袋:「林牧。」
「嗯?」她敷衍著應。
「我作業做完了。」順勢遞過本子。
心中鬆一口氣,她翻開季舟白作業本檢查。
耳畔突然一熱,季舟白不知怎麼就繞過來,下巴壓在她肩頭,兩人在同一視角看作業。
林牧心中微抖,說了錯誤之處,搪給季舟白,自己擠進李小川身側看他寫作業。
沐浴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