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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鄭人若知曉大王投壺之技如此了得,只怕連提也不敢提!&rdo;
只剩下楚人的時候,眾人說起方才,都笑起來。
&ldo;可不是!大王十獲之時,那些鄭人的臉色當真有趣!&rdo;
&ldo;大王威武!&rdo;
&ldo;威武?&rdo;正說到興頭,蘇從冷冷打斷,&ldo;雄兵千乘是威武,萬民稱頌是威武,投壺贏了鄭人算得什麼?&rdo;
此言一出,眾人皆愕然。
蘇從看向伍舉,哼一聲,&ldo;外敵環伺,大王遲遲不還郢,爾等也不勸!&rdo;說罷,忿忿拂袖而去。
歷代楚王都重視銅山,銅山官署之中,亦備著楚王駕臨時歇宿的小行宮。
散宴之時,楚王已有微微的醺意。
回寢宮時,工尹向小臣符使眼色,小臣符會意。待得入了殿內,他上前兩步,扶著楚王坐到榻上,遞上一杯水。
&ldo;大王,更衣麼?&rdo;他畢恭畢敬地問。
&ldo;嗯。&rdo;楚王倚在几上,應一聲。
小臣符微笑,朝門外招了招手。
夜風自殿外緩緩送入,燭光微動。
楚王握著水杯,光滑的邊緣才碰到嘴唇,忽而定住‐‐他看到了跟著寺人入內的那個女子。
她頭髮烏黑,面板細膩而潔白,燭光下,眉目明麗。楚王也算見多了美人,高挑的,柔弱的,明艷的,秀氣的……而眼前這個,讓他覺得有幾許新鮮。不知道是因為那眉毛的形狀並沒有刻意修成常見的美人模樣,還是因為她那眼睛裡警惕的神采。
或者說……是緊張。就像一匹知道自己即將要被配上羈絆的馬駒。
見楚王的目光停留,小臣符心中有了幾分底,向阡陌一招手,道,&ldo;工妾陌,來服侍大王更衣。&rdo;
阡陌看著榻上坐著的那個人,自己獲救的時候雖不過恍惚一瞬,如今仍然能夠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也就是說,他是楚王。
意識到這一點,阡陌搞不清是該好奇還是該害怕,心卻是隱隱地跳得厲害。當發現他也在看著幾字,連忙垂下眼睛。
他救了她,而她是個奴隸。
僕婦教導她的時候,除了教她怎樣讓主人舒適地把衣服接下來,還叮囑她,她服侍的是楚王,他所要求的任何事都不能違逆。
一個僕婦打量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些話。阡陌聽懂了個大概,她的意思是,如果討了討了這位大王歡喜,她就可以不必再回到礦場中做苦工了,相反,還會得到別人的伺候。
她們還說,她很幸運。
阡陌無語問蒼天。這事太詭異,無論他是歷史上記載的哪一位楚王,他們最合理的見面方式都應該是在博物館裡隔著水晶玻璃展櫃。
而不是這樣大活人面對面……
還要給他更什麼勞什子衣……
&ldo;大王。&rdo;小臣符領著阡陌走到楚王的身前,低聲道,&ldo;大王吩咐優待工妾陌,工尹便讓她留在官署中服侍。&rdo;
楚王看他一眼,仍倚在几上沒有動。
小臣符示意阡陌上前。
阡陌有些躊躇,片刻,像僕婦們教的那樣,在他榻前的茵席上跪坐下來。
四周無聲,阡陌低著頭,但知道楚王在看著自己,高高在上,隔著尺餘。
這些日子,阡陌早已經學會一些自保的方法,比如,無論陌生人怎麼盯著你看,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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