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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著。就在前面山坡上，還有一塊沒燒毀的樹林。那裡蔭涼宜人，但流浪者仍舊坐在烈日底下，注視著好奇的鷹群。

它們聚集在一起，猛撲下來，在樹林上空低低地盤旋。一隻禿鷹突然飛入樹叢，但很快又拍打著翅膀映入眼簾，吃力地飛翔，直到發現一柱上升的氣流，才飛到滑翔的高度。黑壓壓的一大群食腐禽類拍打著翅膀，顯得比平時更用勁。通常，它們展翅滑翔，並不費力。現在卻沿著山坡上的氣流逆向飛行，似乎急於著陸。

只要鷹群饒有興趣，留連不去，流浪者便也駐足不動。這些山裡有美洲獅。翻過這座山峰還有比美洲獅更厲害的動物。有時，它們為了覓食會走得很遠。

流浪者等待著。最後，鷹群飛人林中。流浪者又等了五分鐘。最終，他站起身，拄著柺棍，拖著跛腿，一瘸一拐朝樹林走去。過了片刻，他來到林中。

鷹群正忙於啄食一具屍體。流浪者用柺棍趕走鷹群，仔細端詳屍體的殘留部分。

屍體大部分已經被吞食，一枝箭射穿了頭骨，箭頭露在脖子後部。老人膽戰心驚地環顧四周灌木，見不到人，但路旁有許多腳印。

此地不宜久留。

不管是否安全，該做的還是要做。

年邁的流浪者找了塊地方土壤比較鬆軟，用雙手和棍子就可以挖。他挖坑的時候，兇猛的鷹群在樹頂上盤旋。有時俯衝下來，但馬上又拍著翅膀飛入空中。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它們不安地在樹木繁茂的山坡上空盤旋。一隻禿鷹終於落地，憤怒地在一堆新土周圍踱步，土堆的一端是一個石頭標記。它失望地飛起來。黑壓壓的一群清道夫飛離 此地，隨著氣流的上升展翅高翔，熱切地注視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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