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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浦深挑眉,等著他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噹噹噹噹!」俞見暖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個人形的木雕。
手掌大小,身軀順著木材的紋理雕刻,無嘴無眼,紋理起伏又組成了面容似的圖案。
木材漆黑,小人僵硬,一眼看過去頗為詭異。
「你室友做的?」俞浦深問。
「不是做的,是撿的。」俞見暖滿臉小得意,「我室友運氣可好了,總能撿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是管撿不管養,全塞給我。」
都讓他懷疑室友是不是皮卡轉世,專門叫他品嘗什麼是管撿不管養的惡果。
「給你看他照片,有的角度跟皮卡可像了!」俞見暖掏出手機翻相簿,擠到俞浦深邊上說個沒完。
於是俞浦深就額外知道了自家小堂弟的室友吊眼角小傲嬌,能幹賢惠口嫌體正直,跟自家腦袋缺根弦的弟弟相性良好。
只可惜潔癖嘴毒強迫症,活該單身當道士。
俞浦深嗯嗯啊啊點頭應著,打量著盒子裡的小木人。
一眼看過去以為是木雕,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小木人上全無雕刻痕跡,紋理起伏圓潤平整,彷彿從土裡長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一般。那面容似的紋理也頗為生動,甚至還能分辨出是眼睛閉起沉睡狀的安詳神態,非但不詭異,還有一點點可愛。
是個草木花朵般漂亮的孩子。
俞見暖還細心地給盒子裡的小木人蓋上了塊手帕做被子,就跟小姑娘和洋娃娃過家家一樣。
「哥你說,我們妞妞是不是最可愛的小花精呀。」俞見暖把小木人舉到俞浦深面前,神情極似愛女成痴的老父親。
「我室友還想給她取名叫什麼芳蕤,明明就是妞妞比較可愛!」
「你這個當伯伯的,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突然漲了輩分的俞浦深冷漠臉,「哦。」
這名字,跟旺財鵝有的一拼。
——一樣的爛。
作為一個成年人,俞浦深對自己起名廢的程度很有自知之明,而青春年少的小堂弟,還覺得自己名字起得挺好的。
俞見暖甚至給「乖女兒」像模像樣縫了小裙子,雖然從歪七扭八的走線就能看出來,他一點都沒學到俞浦深的手藝。
俞見暖繼承到的是父親俞瀾冰的手殘,給自己釘個釦子都弄不好。而俞浦深的父親俞瀚海可是核舟記(?)級別的心靈手巧 ,俞浦深小時候的衣服鞋子小帽子,不少都是俞瀚海的傑作。
就像現在俞浦深會時不時給俞見暖縫錦囊,用來裝這小子剛畫好的符籙。
俞見暖放好小木人,從庫存符籙裡挑挑揀揀出成色最好的一張,「你走的時候把這個帶著。」
他把那張符籙仔仔細細疊起來,裝進錦囊裡打了個結才塞給俞浦深,信誓旦旦道:「驅災辟邪轉運招財還能招桃花,一般人我都不給他!」
他語氣像電視裡推銷水晶首飾的,神情像以前街頭賣十全大補丸的,看著就沒什麼可信度。
但他又說得認認真真一本正經,彷彿這樣別人就信了。
俞浦深笑笑,把錦囊放進口袋裡,「那就謝謝你了。」
「不是,哥你別不信!」俞見暖又要開始激情演說,「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就像我這道符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經過實際驗證是真的特別好用。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跟你說啊——」
「我沒不信啊。」俞浦深眨眨眼,截住了自家弟弟的絮絮叨叨。
他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buff,不然身邊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能說。
他看著俞見暖委屈巴巴,明顯不相信他真的相信的表情——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