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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底,著名的天主教徒謝瓦利埃當上教育部長後,重新把宗教引進學校的企圖達到了高潮。他在1940年12月7日宣稱:&ldo;不要上帝的學校今後不會再有了。&rdo;反對世俗教育的最重要的步驟是,1940年9月廢除了培養教師的師範學校。1940年9月3日廢除了1904年的禁止教士教學的法律,並在透過一系列法律和法令後,於1942年4月8日立法規定恢復主教會議的法人地位與合法權利。但是,反教權主義的情緒在法國仍然一觸即發,在維希的支持者中也有些重要的反教權主義分子。1941年初,謝瓦利埃被比較溫和的卡科皮諾所取代,後者不顧教會的抗議,撤銷了謝瓦利埃政策中受到較為強烈的批評的突出部分。
由於維希在政策方面並不是清一色地支援教權主義的,所以天主教教會也並不是一致支援維希,更不是一致維希的這類立法大多隻適用於非佔領區,但即使在那裡,也不是全都適用的。
主張同它合作的。巴黎天主教學院的八十一歲的院長紅衣主教博德里拉是公開提倡合作的唯一的教會知名領袖。聖母昇天會主編的那份銷路最廣的天主教報紙《十字架報》,只談論宗教問題,儘量避免涉及政治。佔領區的各主教在1941年2月致教皇的信件中宣稱:&ldo;我們的意圖是堅決保持宗教的立場,避免採取任何政治的或黨派的行動&rdo;,但是,面對著一套極權主義的綱領,證明這種政治上中立的政策是很難維持的。德國人不相信教會,這從佔領初期他們搜查和沒收主教辦事處和宗教團體的檔案便表明出來了。在東部,幾乎不可能期望地方教士們不同情從洛林被趕出來的居民。坎佩爾的主教對納粹策劃的布354列塔尼分離運動發出了抗議。德國人企圖鎮壓&ldo;天主教行動黨,,各組織活動的嘗試,遭到了頑強的抵抗。不論法蘭西行動黨作為一個政治運動從天主教徒那裡得到什麼樣的支援,教會本身對於種族憎恨的教導卻不能鼓掌叫好,儘管在1942年夏季以前,除了一些個人提出的抗議之外,教會在反猶太問題上始終沒有表明立場。弗朗索瓦?莫里亞克在《費加羅報》上,多明我會神甫在《青年評論》上,都發表了具有相當獨立見解的文章,天主教民主黨人在對德國權力的讓步中沒有受到損害,又沒有同維希政府保持密切的關係,所以他們的勢力不斷地增長。1941年7月,《今日報》把他們描繪為民族革命的最機警、n0584.txt/pgn>最狡猾的敵人。到了1942年4月,合作分子的出版物竟然宣稱,法國的青年已被拱手讓給了&ldo;法德之間的任何協定的不可調和的反對者&rdo;天主教民主黨人。然而,這種發展只是緩慢而來的,在1940年,教會還是貝當政權的支住之一,大多數天主教徒都盼望新法國會體現他們的社會與政治理想。
在研究&ldo;民族革命&rdo;的歷史時,它的建設性成就同表達它的理想的那種誇張的、但不一定不誠懇的語言比較起來,再同維希政府一心從事的破壞工作比較起來,就一定會顯得是微乎其微的。除了變更機構之外,它同樣急於要改變主持這些機構的人。所有的革命都要搞清洗,民族革命首先是清洗官員,特別是針對三種人‐‐非法國血統的人,共濟會員和猶太人。反共濟會的運動由歷史學家貝爾納?費伊接過去作為一種個人拿手的本領去辦理。他在《公報》中以整欄整欄的篇幅刊載出被指控為共濟會要員的名單,他的活動在下級行政人員中起了很大的破壞作用。
法蘭西行動黨的宣傳長期培植的反猶太主義是第三共和國時期右翼政黨手中的陳腐的課題之一。在巴黎,法蘭西人民黨組織的反猶太示威幾乎在停戰協定剛簽訂後立即就搞起來了。合作分子的報刊從一開頭就大喊/pgn0585.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