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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酒喝得太多,看來是真糊塗,走路的時候身形都有些晃悠,個子高的人搖搖晃晃實在惹人擔心,人影在屋子裡亂晃;在飲水機前方更是頭暈得厲害,水沒能入水杯,反而順著拇指滴下來。孟緹看得一驚,心裡想著幸好這水是涼的沒有燒開,立刻搶過去扶起他到沙發上坐下。他半躺在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睛,側過身子,用帶著點點星光的眸子盯著她。
孟緹臉上的熱度再次攀升,哪裡敢直視他的眼睛,微微偏了偏視線,注意到他眼瞼下有新月形的淺淺陰影。
他累成這個樣子,孟緹不忍心再用自己的小事打擾那麼疲憊的他,“不記得也沒什麼要緊,我就是順嘴一問,不是什麼大事。鄭大哥,你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嗯。”
“那我上樓了。”
“阿緹,”鄭憲文叫她的名字,“這麼多年過去了,舊傷應該是痊癒了。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你不要別放在心上。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立刻就告訴我。”
孟緹莞爾:“我知道的。”
鄭憲文靠在沙發上,闔上眼睛,點點頭。
他那個樣子讓人擔心。孟緹其實是想扶著他去床上坐下,但當年的事情陰影猶在,實在沒了勇氣,隔著門縫最後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帶上了門。
回到家後她還不想睡覺,翻著前段時間寫論文時用的參考資料打發時間,電話倒是響了。一般情況都是父母打電話回來,但這次,打電話過來的人卻是孟徵。
孟徵這些年平均兩年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呆得時間都短,有一點空閒時間也是忙這忙那,各式各樣的聚會一個連著一個,以至於每次跟這位哥哥可以說的話都很少;兩三週一次的電話聊天裡也就是例行的問候了,你們身體好不好,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工作忙不忙等等。
大概是年齡差距實在太大,孟緹其實跟孟徵其實共同語言不太多。在她最初的記憶中,他已經上了高中了,然後去了外地上大學;在最簡單最日常的回憶裡,他在數學學院叱詫風雲時,她才剛剛開始學兩位數的乘法;他出國深造的時候,她才開始學四則運算。
孟緹驚喜地道了好:“哥哥,你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忙嗎?”
孟徵說:“今天我休息。”
“爸媽怎麼樣?大嫂呢?”
“他們陪文君出去散步,十分鐘後應該回來了。”
孟緹這時才發現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忙問:“哥哥你感冒了?”
“不礙事,”孟徵切入正題,“剛剛憲文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發現頭上有傷痕,問我知不知道原委。”
印象中孟徵總是忙碌不堪,往往兩三個月也聽不到他一句話。沒想到孟徵現在忽然關心起這樣的小事,孟緹心裡很是詫異的。印象中孟徵不是這麼細膩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身上總有一種傲氣和清冷的氣質。孟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看到他什麼時候情緒激動過。就連上飛機的前一刻,他也是那副沉穩的讓人覺得天塌下來也頂得住的表情,伸手擁抱父母和妹妹。
“鄭大哥啊,真是,”孟緹心裡溫暖,鄭憲文也好,孟徵也罷,不論怎麼說都是關心她的。心裡的溫暖擴散開來,身體都熱起來,“我就是順便問問他而已,他還告訴你了嗎?真是小題大做。”
“這不是小題大做,是謹慎。”孟徵把話說得一板一眼。
還是孟徵一如既往的說話風格和態度,孟緹在電話這邊吐了吐舌頭,“嗯,我知道。”
“你是五歲多快六歲時摔的頭,”孟徵說,“在學前班時跟同學玩遊戲,腦袋撞到教學樓轉角的磚頭上,當時流了不少血,老師把你送到了醫院。”
孟緹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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