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五條悟到場的時候,「五條悟」獨立於虛空之上,他腳下是一個直徑一百的巨型大坑。
而那僅僅是月見裡菻應對一個資深咒術師攻勢的隨手一擊,自此,他目空一切的神情也叫人不寒而慄。
沖天咒力一閃而過,五條悟停下腳步。
初見時,男人指尖收斂消散的恐怖咒力終於在今天初見端倪。
非常粗暴簡單的招式,碾壓性的咒力,眨眼間夷平了整個山頭,這還是沒有任何前搖下隨手放出的效果。
周圍黑壓壓圍滿了人,暗影裡,遠處,天台……無數咒術師,或觀望、或在背靠勢力的驅使下,將矛頭對準成為焦點的月見裡菻。
遙遙地,月見裡菻感知到幾裡開外的五條悟。
「你來了。」他雙唇微動,確信五條悟聽得一清二楚。
毫無遮擋的六眼精準捕捉到五條悟墨鏡下的雙眼,兩人的視線跨越死寂的人群無聲相撞。
終於,五條悟站到「五條悟」面前,他捏碎眼前礙眼的墨鏡。
玻璃碎渣一粒一粒從高空墜落,飄向遠處。
兩雙六眼對視,所有輕信謠言的人不得不閉上嘴,沒有人能指認其中一雙湛藍六眼,大言不慚地說出,其中一個是複製者。
他們的臉龐別無二致,身量高些的男人周身更凌冽,稍矮一分的少年已然初具對方的威壓。
「你聽到了嗎?他們心中醜陋嚎叫的私慾——」月見裡菻眼尾輕抬,掠過底下一片人群。
「殺死傑,再『復活』他。創造完美的容器,喚醒詛咒之王。
乙骨憂太,秘密處刑。
虎杖悠仁,死刑。
夜蛾正道,死刑。」
隨著他唇齒間吐露出一個接一個人名,五條悟瞳孔一分一分擴張,左手死死握拳,低啞著問道:「這是你看到的未來嗎?」
「不、我看到的是過去。戰鼓從未停歇,他們尖叫,他們死去,世界不會變好,永遠不會。」
月見裡菻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調整肌肉漸漸進入戰鬥狀態。
「為什麼?」五條悟感覺喉嚨被一隻大手掐住。
你明明知道我不為殺你而來,為什麼還要戰鬥……
過去已經改變,為什麼世界仍舊糟糕……
「戰勝我,我會解釋你想知道的一切。」說著,月見裡菻活動手腕,無視底下一眾精英咒術師,單刀直入向他提出邀請。
「有人壓在頭上很不爽吧,我也一樣。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到了什麼地步。」月見裡菻解開所有束縛,語帶挑釁。
五條悟輕笑一聲,沒錯,兩人之間無論如何會有一戰,不為恩怨,不因處刑。
男人只是他必將跨越的,要向自己證明的存在,是他們相遇的宿命。
而對月見裡菻來說,他必須演一出足夠真實慘烈的大戲,才能引誘羂索踏出陰影。
讓羂索看到勝利的果實,祭出黑繩、獻出獄門疆……人的劣根性將讓羂索當一個賭徒傾盡一切、一無所有。
戰鬥伊始,沒有花裡胡哨的術式,五條悟和月見裡菻不約而同選擇以體術剋制地試探。
即使如此,依舊超越底下的一部分咒術師的界限。
「速度太快了……」一個自詡精英的御三家人低低道,甚至惶惶不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高層眼中的中堅戰力,不過兩人眼中的不入流,一些人完全看不清一招一式怎麼碰撞、何時碰撞。
只能從滯後傳來的一聲聲音爆中聽出五條悟們打得多激烈。
咒術師們深刻意識到,有的人天縱奇才,而他們不過大千世界的一隻螻蟻,窮其一生難以望其項背。
如果旁人只知道月見裡菻很強,那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