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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麻子一提韁繩,戰馬人立而起,高高的越過了鹿砦還順手一刀砍下了一個學生軍的腦袋,後面的騎兵也依次跳過障礙,用騎槍和馬刀清理掉敢於反抗的學生軍,炮兵從戰馬上跳下來,將鹿砦、拒馬等雜物清除,給後面的炮車留出了通道。
馬拉的炮車在鞭子的驅趕下,飛一般的奔往軍械所方向。炮兵跳上炮車先走一步,騎兵斷後完畢,也打馬揚鞭飛馳而去。
“混蛋”薛子麟氣的手腳冰涼,劈面給了一個同學一記響亮的耳管:“懦夫,丟人”
五六里地,對於騎兵來說也就是戰馬撒個歡就到了,片刻之後顧麻子等人已經衝到軍械所附近,只見那裡已被圍的水洩不通。軍系所的城頭上不時有安徽**軍計程車兵掉落下來。
軍系所的守軍僅有一個排,而起全是扛大槍的步兵,空有機槍和大炮卻無人會用。憑藉著堅固的城牆,這些人已經苦苦支撐了兩個多時辰,目前已經傷亡過半,槍聲也稀稀落落起來。
“兄弟們都督回來了,援兵到了”顧麻子朝著遠處的淮上軍胡亂的打了幾槍,扯著嗓子大吼。
“都督回來了,援兵到了”
騎兵、炮兵和趕炮車的輜重兵同時大吼,幾十人的衝擊竟然使包圍軍械所的一千多人混亂不堪。
城頭的守軍精神大振,原本有些僵硬的手腳也靈活了起來,動作嫻熟的拉動槍栓,一發發覆仇的子彈將狼奔豕突的淮上軍打的哭爹喊娘。
淮上軍的包圍鬆開了口子,督戰隊的大刀和手槍也不能阻止他們的潰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逃命,似乎晚一步就會被人像豬羊一般宰殺。
“吱呀”一聲,六寸多厚的鋼製大門開啟了,顧麻子等人在萬馬千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竟然大搖大擺的進了軍械所。
隨著“吱呀”又一聲響,大門重新從裡面鎖上。顧麻子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渾身浴血,搞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高度的神經緊張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後面的騎兵和炮兵也幾乎人人帶傷,戰馬更是像被地獄的血河浸泡過一般。
跟隨顧麻子衝出南大營的騎兵、炮兵、輜重兵一共一百二十人,戰馬四十匹,炮車十八掛,到達軍械所的只剩下區區四十六人,戰馬三十匹,炮車六掛。
就怎麼短短的一段路程,顧麻子身邊的同袍已經損失過半
但是他們臉上原本的青澀已經褪盡,一場艱苦的戰鬥令他們快速的由訓練有素的菜鳥昇華為一個合格的戰士。
“快,把格林炮和馬克沁擺在城頭,大炮架起來,轟死這些王八蛋”顧麻子神經鬆弛了下來,才發現自己肩頭火辣辣的疼,他顧不得檢查自己的傷勢,立刻下了命令。
軍械所外,一千多淮上軍四散奔逃,迎頭和追趕而來的薛子麟撞在了一起。
“回去,都給我回去”薛子麟拔槍對天射擊,但是潰兵壓根不搭理他,只顧像沒頭蒼蠅般亂撞。
“給我開槍”薛子麟的冷冷的下令。
學生軍一起射擊,頓時有四五十個人被打躺下了,這一陣子排槍制止了淮上軍的潰散,他們哭著喊著,在學生軍的驅趕下,重新撿起丟棄的武器,搬著梯子往軍械所的城頭上爬。
等待他們的是機槍的轟鳴,十個槍管的格林炮發出“吞吞吞”的悶響,馬蜂窩般的槍口將一串串子彈化作火焰的鐮刀,收割著廉價的生命。馬克沁則帶著特有的“堂堂堂”的銅音,急速的彈雨將淮上軍士兵的身體撕扯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咚咚
剛剛搬上城頭的一磅格魯森快炮也開火了,炮彈落處,彈片呼嘯著將四周的一切生命化作無形。
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對抗鋼鐵?顧麻子辛苦帶出的炮兵此刻懷著滿腔的怒火,用機槍和大炮發洩著失去戰友的哀痛。
“給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