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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局長嚇了一跳,然後暴怒道:“來人,把這個沒上沒下的野種給我捆了敢掏槍”
鍾無影自小喪父,又是從外地逃荒到安慶的,當地的孩子欺負他,總是罵他野種,他也不肯吃虧只要有人罵他就和人動手。經常有人帶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孩子上門找他娘評理,每次老孃都是向別人作揖賠罪,然後一邊流淚一邊打他。
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野種這個詞幾乎是鍾無影的逆鱗,碰一下都會令他痛徹骨髓。
外面兩個杜局長的親信衝了進來,上來就準備擰鍾無影的胳膊,他一時間血衝頂門,拔槍就對杜局長的腦袋開了火。
砰
一聲槍響,老杜的前額被打出一個圓洞,後腦勺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掀飛,紅的血白的腦漿四濺,屍身載到在椅子上。
衝進門的兩個警察嚇的噗通就跪地上了,磕頭如搗蒜道:“鍾巡長饒命啊,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孃和三歲的娃娃,您開恩啊”
鍾無影盛怒之下開了槍,此刻也有些傻了,深吸了兩口氣平緩一下情緒,想想自己殺了局長,這可是死罪啊,唯一的生路就是帶著巡警幫大營的兵守住安慶。
只要守住了安慶,自己就是大功臣,殺局長就屬於當機立斷的英雄之舉。
外面的巡警聽見局長辦公室響了槍,急忙湊了過來,就看見鍾無影滿身血汙,手裡拿著槍,凶神惡煞般的站在辦公室門口,裡面還有兩個人磕頭如小雞吃米。
鍾無影跳到門口,巡警們下意識的躲開了兩步。鍾無影大吼道:“杜局長意圖勾結叛軍謀反,已經被我正法,還有誰想勾結叛軍的,這廝就是榜樣”
巡警大院裡三百多人,頓時噤若寒蟬,喘氣的聲音都變的輕了許多。
“各位兄弟,咱們大部分都是巡防營出身的,這些年來被當官的剋扣軍餉、喝兵血,給長官洗腳、倒夜壺、帶孩子,這些王八蛋什麼時候把咱們當人看過?自打柴都督來了之後,一個月六塊錢拿的勻勻實實,從沒拖欠過一天,還給咱們分了地,這日子才有了盼頭現在亂兵要奪咱們安慶城,殺咱們安慶的百姓,搶都督分給咱們的地,你們能答應嗎?”
鍾無影聲嘶力竭的吼叫,巡警中不少人生起同仇敵愾之心,有些人已經被他煽動了。
“老子現在要去幫南大營的兄弟打叛軍,是爺們的跟我走”
有十幾個人挪動了腳步,大部分的人還在看周圍人的反應。
“你們這些慫包蛋,等叛軍殺了你們老婆孩子,搶了都督分給你們的田,到時候你們去哭皇天吧???褲襠裡沒種的二亦子我呸”鍾無影鄙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鍾巡長,你別門縫裡看人,老子跟你走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誰動老子的田,老子殺他全家“
“說的是,誰動老子的田,老子和他拼了”
這些巡警大部分剛剛分了田地,正準備開春選個好節氣播種,一想到萬一叛軍拿下安慶,這安徽換了主人,柴都督發的田契還不曉得管不管用,巡警們就生起誓死保衛家園的心思。
為了那二畝薄田,這命也得拼了
巡警們配發的有步槍,這些人紛紛衝進軍械庫,抄起了槍就要往外衝。
“都給我站住想死也不在這一時”一個五十多歲,鬍子花白的老巡長厲喝道。
鍾無影見有人阻攔,面孔猙獰道:“老東西,你敢亂我的軍心?”
老頭不屑道:“你打過仗嗎?老子當年跟著聶軍門在天津打洋鬼子那會兒,你還穿開襠褲呢?你們這幾百人就這麼衝出去,夠人家塞牙縫的不?打仗光憑著不怕死不行,得玩心眼”
鍾無影聽他話語的意思,似乎不是阻攔大家和叛軍開戰,忙問道:“胡大爺,您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