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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叫爺爺，是依著汐風，算是私底下的親密。現在討論的是家族傳承，便是尊你一聲老爺子。&rdo;

&ldo;倒是懂規矩。&rdo;顧老爺子接過茶，卻是一句，&ldo;不過。你未免太猖獗，雖然句句謙遜。但暗示你是能者，能讓顧家興起的能者。你還真是口氣不小。你不過是渝州老城區長大的賣水果的女兒。&rdo;

顧老爺子後面幾句話不緊不慢，卻字字如刀扔了過來。好在周洛冰早有這種意識，心裡波瀾不驚，說：&ldo;英雄不問出處。而且，顧老爺子說錯了。我不是說我是能者。而是說‐‐&rdo;她看著顧老爺子。眼神好不閃躲，與他對視，略一笑，說，&ldo;我是說，我是勢與能兼備者。這一點，老爺子很清楚。&rdo;

&ldo;我雖然老了，但討厭別人的謀算。&rdo;顧老爺子拉下了臉。眼眸裡都是兇狠。

周洛冰垂了眸，嘆息一聲說：&ldo;哪裡來的什麼謀。不過是小輩掙扎，擺出了僅剩的籌碼而已。爺爺覺得是受了冒犯。周洛冰也只能說抱歉。&rdo;

顧老爺子沒說話，只坐在那躺椅上。周洛冰雙手舉了茶杯，亦不動。屋外的雨漸漸小了。卻還是沒有停的意思。

&ldo;你根本，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rdo;顧老爺子良久才丟出這麼一句。然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邊。

周洛冰擱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痠痛的手臂。顧老爺子理了理被雨打濕的玉蘭葉子，轉過身來問：&ldo;你很老五？&rdo;

&ldo;是。&rdo;周洛冰不躲閃，很坦然地回答。

&ldo;若是你父母的命，或者周家的前途與你的情比起來，你選什麼？&rdo;顧老爺子詢問。

果然是這樣的。周洛冰輕嘆一聲，說：&ldo;自然是我父母的命。老實說，周家與我沒多大關係。&rdo;

&ldo;你不是老五麼？&rdo;顧老爺子諷刺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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