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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精神不濟，就來一次中國象棋吧。&rdo;

&ldo;是。&rdo;周洛冰鞠躬回答。

&ldo;你就不怕？難道老五沒有說過他大哥、二哥的事？&rdo;顧老爺子紅馬先走。

&ldo;哪又如何，時移世易，我又不是他們，汐風也不是他的大哥、二哥。&rdo;她是兵先行。

&ldo;你對自己很自信。也確實很了不起，在那種危機四伏裡，平白消失在所有人面前，而且還能來到這裡跟我對陣。&rdo;顧老爺子語氣裡欣賞。

周洛冰卻是拿著一枚&ldo;炮&rdo;並沒有落，反而是說：&ldo;沒別的意思，我這個人喜歡主動，而且我覺得無論結果如何，總是要與爺爺見一面，才不會此生有憾。&rdo;

顧老爺子輕笑，靠在椅背上，瞧了窗外的雨，說：&ldo;你這幾步棋，明目張膽，毫不掩飾意圖。太過猖獗。&rdo;

&ldo;爺爺誤會。只是不喜歡未曾做過什麼努力，就被放棄，守著破敗的結局度過餘生。&rdo;周洛冰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顧老爺子略一蹙眉，輕飄飄的一句：&ldo;你可有想過，我只需一句話，你所有的憑恃都不存在，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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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8章 離落

周洛冰一怔，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面上卻還平靜，轉了話題，說：&ldo;爺爺這裡有上好的鐵觀音，一路渴了，想討杯茶喝。&rdo;

&ldo;茶具在一旁，自己來。&rdo;顧老爺子也是一愣，隨即抬手揚了揚。

周洛冰燒水、洗茶具、泡茶。屋外是縱情的雨，茶杯輕碰，有清越悅耳之聲。果然是上好的鐵觀音，茶香縈繞。

&ldo;你不好奇是什麼話？&rdo;顧老爺子先按捺不住。

周洛冰在這泡茶的間隙，卻是全都想明白了。她在與顧老爺子的對陣中，必定是會輸的。因為她不可能如這老狐狸那樣狠，那樣無情。她有太多的在乎可以讓人掣肘，比如周家，她的父母，甚至她的同學，再或者顧汐風的前途命運。

如此這些，都是她的軟肋。

&ldo;我來金陵，只是想見爺爺一面，至於我與顧汐風的結局，全憑爺爺一句話，肯不肯成全了。&rdo;她避開老爺子的問話，語句平靜。

&ldo;你倒是會避開我的話。但是，我是顧家的一家之長，不得不為顧家的發展做考慮。你‐‐，不適合。&rdo;顧老爺子很明確地說。

周洛冰只覺得心一沉，她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因為一瞬間想到了若是顧老爺子不承認，那麼與顧汐風怕就可能隔著山長水遠。

&ldo;是麼？&rdo;周洛冰笑，那笑語裡有幾不可聞的諷刺。

&ldo;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使用這種語氣造次。你在笑什麼？&rdo;顧老爺子語氣淡然，但氣勢咄咄逼人。

&ldo;百年家族的傳承，勢與能。若可得兼，那自然是好。若是有衰微之相，卻還選勢，不選能，怕就不只是衰微了。&rdo;周洛冰遞上一杯茶。笑盈盈地略鞠躬說，&ldo;是洛冰造次，此等道理，老爺子肯定是跟明鏡似的。

&ldo;不叫我爺爺了？&rdo;顧老爺子也不接那杯茶。

周洛冰也那麼舉著，不緊不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