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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人,不說兩句話,氣他兩句,實在是不太像他。而之後,林家人的來往走動也越發地少了,同他前兩天還在嬉皮笑臉地說要結娃娃親的樣子實在判若兩人。
“難道是病了一場,把腦袋病壞了不成?”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水溶這人本來也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如今妻子有了身孕便更加地肆無忌憚,雖說看上了水浮,但人家貴為皇子,又胸懷大志,他哪裡敢說,當初高看賈寶玉一等,也是因為那副皮囊著實可口。現如今破罐子破摔,同林沫把臉皮子撕開了說話,發現小侯爺生得不是一般二般地清秀,瞧著對這種事也沒多排斥,不覺心裡癢癢的,可惜這也不是個善茬,若即若離的,如今乾脆就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心寡慾樣兒來了,知道的說他君子如竹,不知道的還當他開始修道呢。
不過林沫這人,背景也厚重,又不是那些隨意的人,更是將禮義廉恥時時掛在嘴邊上,不是那些個輕薄的人,平日裡說說話開開玩笑還好,真要對他動手動腳,那他那個不管不顧的性子會怎麼樣還真是不用說。
都是些痴心妄想罷了。
林沫渾然不覺,他如今練就了不管旁邊人的眼光自顧自過日子的法子,戶部同家裡需要他操心的事太多了。接近年關,地方的賬務開始匯總到了戶部,一份份都乾淨得像是文武百官都是出淤泥而不染似的,林沫不是曹尚書這種左右逢源不得罪人的角色,別說幫那些人修改賬本,他愛好找出那些賬本里的每一絲差錯,然後發掘得更深一些。
皇家狩獵的排場向來很大。
林沫搖搖晃晃地騎在馬上,身邊是九門提督衛大人的大公子衛如竹,他如今在大理寺當差,隊伍走得緩慢而有序,他抬起頭時,只能看到一片漫無邊際的侍衛組成的人海,都舉著明黃的旗子,他要努力往遠處看才能看到皇帝那招搖華麗的馬車。
太祖皇帝的江山是馬背上打下來的,當今也不敢違背組訓,每每狩獵,幾個皇子總要試一試身手的。林沫暗自盤算著到哪裡去蹭兩隻獵物充數,又想著今年鹽政交上來的賬本,一時間倒沒留意到水溶站到了他帳篷邊上。
“北靜王。”還是衛如竹先反應過來,行禮道。水溶笑道:“衛小大人不必多禮。都說虎父無犬子,駙馬爺當年有刃熊救主的身手,小衛大人明兒個可就該大顯身手了。”
“王爺謬讚,下官不及父親萬分之一的身手。”衛如竹微微皺了皺眉,瞧了一眼如老僧坐定般的林沫。“王爺來找林大人說話嗎?”
林沫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天真的、一點也不像他身份的笑容來:“衛大人,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北靜王要生氣的。”
無怪有些人說起林沫同水溶來要誤會,這樣的相貌,這樣的人品,又是這麼的黏糊。衛如竹心裡說了一句,拱了拱手:“王爺,林大人,下官有些事情要去父親那裡,先走一步了。”
衛如竹走了,林沫才緩緩道:“三殿下最近沒理王爺麼?”
水溶唬了一跳,忙四處張望。
林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轉身進了帳篷。
第94章
皇家狩獵的排場不比普通人家的嬉戲打鬧;這些公子哥兒身邊們都沒個服侍的人,林海祖上也算是武功起家;只是本就是書香門第;雖則當年棄筆從戎;子孫們都是從的文道;林海林沫父子兩個一探花一狀元,誰也不能說不是讀書人,林沫倒是正兒八經地帶了弓箭彎刀,騎馬的衣裳還是家裡的繡娘們緊趕慢趕趕出來的,算不上精細;倒是又舒服又便利。他是個當值都要抱著暖爐的主兒,如今獨自出門在外沒人服侍不說,條件還艱苦;黛玉就嘟噥了半天:“皇上身邊是缺人寫文章誇他多英勇麼?帶你去做什麼?”叫林沫苦笑了半天:“難不成在你心裡頭,你哥哥我就這麼沒用?倒是要打個皮子回來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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