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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這樣的身子跟著皇帝去狩獵很是吃虧,所以特特地把父親大人送給他的大弓與匕首帶了來送給他,最後還不忘加了一句,是他們容家祖傳的寶貝,表哥你一定得善加利用,多打幾隻獵物回來,別丟了他這個當表弟的臉。
林沫笑罵了一聲:“這小東西,是氣我呢?”他睡了一晚上,捂出了些汗,又喝了藥,精神頭兒才算勉強好些,掙扎著要與黛玉解釋同榮國府斷掉姻親關係的事 ,黛玉卻哭道:“他們家把哥哥逼成了這個樣子,哥哥要同他們斷了姻親,我有什麼不答應的?你且養好身子呢。我同嫂嫂,還有未來的小侄兒,等著你好好的呢。”
林沫拍了拍她的頭,笑道:“本來想安慰安慰你,叫你安心的,誰知道自己身子不爭氣,到叫你受了驚嚇,又跟著我忙前忙後的,可是累壞了吧?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當心,張先生齊先生他們給你看過脈沒有?”他說著便要起身,“我回自己屋裡去,別過了病氣給你,這屋子也叫他們多打掃打掃,燻些香料。”
黛玉道:“哥哥病還沒好呢。這麼一搬動,受了風可怎麼好?”
林沫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能有什麼事?我又不是那些愛逞能的,身子不好還不說。晚些時候澈兒該回來了,叫澈兒給我看過,你可安心?”
黛玉這才應了。
晚間時候,林澈果然從太醫院回來了,給林沫把了脈,知道了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我在太醫院,有好些人問我你的情況?我說我好幾天沒回過家了,怎麼會知道。他們照舊跑來跑去的打聽,我仔細聽著,不像是打聽你的身子,倒是想問你到底是誰呢。”
林沫厭惡道:“下回再有人問你,你就問他們想不想死。”
林澈嚇道:“大哥,你別嚇我。”
“我嚇你做什麼?你嚇別人去。”他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林澈的臉。“最近在太醫院學到了什麼新的方子沒有?”
林澈回道:“太醫院那地方,人人都藏著私,要說起方子什麼的,倒還不如父親留下來的那些,倒是方太醫針灸的本事厲害,我跟著學了幾手,只是到現在還沒怎麼試過。”
“來來,先拿我試試手。”林沫招呼他。
林澈道:“你猜剛退了燒,可不敢寬衣解帶的。”他頓了頓又說,“北靜王也問你呢。”
“日後別提北靜王啦,我好好的名聲都叫他壞掉了,動不動就有人疑心我同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說的,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我才同你嫂子說日後不見他的,你可別讓我剛說了話就自己食言啊。”
林澈道:“你同那個王爺又不是真有什麼事,你這麼一來,倒像是做賊心虛了似的。”林沫道:“做賊心虛便做賊心虛吧,我看見他頭疼不行?先頭覺得是隻挺可愛的狗,逗弄逗弄看著高興些,討點小便宜,如今發現人家壓根就是有主兒的,還騙不過來,一心一意地只為原來的主子謀劃,打算割我的肉給別人吃呢,養不熟啊。”
林澈目瞪口呆:“你在說些什麼?”
“你不懂。”林澈笑嘻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披頭散髮的,本來就是清俊無匹的長相,這麼一病,又添了幾分慵懶,林澈雖然年幼不知事,一時也看呆了,隔了半晌才回話:“大哥,你還要跟著皇上去狩獵麼?我記得父親沒了你就沒怎麼拉過弓了?”
“我是文舉入仕的,又不是武狀元,咱們家也不是什麼武功起家的人家,我便是一無所獲,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我又不是容嘉那個小子,計較這些東西,就當是去散散心,走走路。”
水溶意識到林沫最近似乎是在躲著他。
說躲著倒也不是一回事,林沫自打病好了便一心一意地在戶部當差,周薈提過的杏脯也差人送了來,只是還當真是送了來,一句口信也沒帶。照理說林沫這麼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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