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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蘭香沏茶。
入座,寒暄。
寶春發現這沈士軒相比前次見,憔悴太多了,明顯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和躊躇滿志,看寶春的眼神可複雜了,又是愧疚,又是尷尬,又是壓抑的情義,不敢正視寶春,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寶春也只是在心裡喟嘆,哎,有了個蹲監獄的娘,他這前途也真是堪憂,說不定科舉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
細想想,貌似這跟自己也脫不了關係,外人說起來自己必定是那紅顏禍水一類,可縱觀整個事件,她才是最大的那個受害者好不好,這真不是一般的冤。
現今的沈大才子明顯沒有寒暄的慾望,閒聊幾句,便進入了話題。
話的大意是這樣的,不知他在那兒聽說了寶春跟知縣大人私交不錯,這次登門,便是求她跟知縣大人求求情,看不能通融通融,多罰點錢沒關係,先把人撈出來再說。
沈氏族長又補充道:“那趙三娘年紀大受不住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若是坐了牢,士軒這孩子連考試資格都要被取消……”
寶春聽了好半天沒說話。
蘭香更是氣呼呼地將茶壺重重放在桌上。
不但沈士軒,就連沈七爺那張老臉都紅了又紅,拘束不已。
寶春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壓壓沸騰的情緒,整理下思路,這才說,“兩位真是高抬我了,我一個名聲敗壞的女子哪能跟知縣大人攀上交情,是,不錯,我的確是到過他府上,但那是被召去給他家夫人看病的。”
停頓了下,“病看完了,診費也付了,這是銀錢兩棄的買賣,談交情這不是自打臉麼,上次我被綁架,家人急壞了,走投無路,才厚著臉皮找上了知縣大人,多虧咱這知縣大人重情義,將早擬定好的剿匪計劃提前,剿匪官府也是早有打算,人家是不可能冒著那麼多人的性命去救我這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孰輕孰重,人家哪能分不清,況且,這是叛逆的大罪,重中之重,估計早已上報,先不說給不給我這個臉,即便是我去,人也已經定了案,也是無計可施。”
為了母親,沈士軒上門無可厚非,兒子麼,只要有一線希望總要去試試的,要是放任不管,那才遭人看不起。
沈氏族長也可以理解,族長麼,肯定是從大局考慮,從整個族的利益興旺考慮,不想讓沈士軒這麼個好苗子給就此敗壞了。
可寶春卻做不到以德報怨,人要害她,末了她還要去將人給扒拉出來,對不起,咱這修養還沒修到那個境界,等修到那個境界咱再說吧。
這兩人可都是明白人,自然聽出了人家話裡的拒絕,同時也知道他們這要求著實過分了些,強人所難了些,至此再也沒臉呆下去了,急忙告辭離去。
寶春依舊笑著將人送到門口。
門還沒關上,蘭香就在哪裡憤憤不平了,“自己作孽怪得了誰,房子被燒,命陷些丟了,我們不報復就夠好了,還要我們去求人,簡直太過分了,哪有這樣的事情,那族長我們白對他好了。”
寶春拍拍她的肩膀,“咱家蘭香說的對極了,他們啊就是太得寸進尺了,可是吧,仔細想想,也能理解,兒子麼,再怎麼著,也是自己親孃,要是不管不問,那才天不容,至於族長大人更是不用上氣,他站在的是整個全族的高度,首先考慮的自然是全族的利益。”
“您可真想的開。”蘭香哼了聲。
“我想不開,還能怎樣,像那趙三娘,破口大罵,將人打出去。”寶春揚眉。
想想自家小姐叉腰罵街的樣子,拿著掃把趕人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蘭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後來,寶春還是去了知縣府,不是為了趙三娘,而是為了沈士軒,詢問知縣大人,像他這種情況有沒有保留會試的資格。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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