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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朕對不住你,你若不想,朕便不碰你。成為朕的皇后也是你的命運,堅強起來。
那日東聿衡說完便離去了,許多年後孟雅才明白,那段日子對她是屈辱,對他何嘗不是?
但自那回起,東聿衡再沒有碰過她,即便來了昭華宮也是各睡一床。兩年後皇子長大了,後宮中開始湧進新人。她不覺難過,反而奇異地覺著鬆了口氣。就這樣眨眼過了許多年。
這就是景朝帝后背後的真相。
東聿衡不料皇后突地想起往事,心中也有些許感慨。那段日子他並不想回憶,惟一隻覺虧欠了孟雅。這也是他從不將真相告訴沈寧的原因。
兩人沉默了一會,東聿衡笑道:“皇后人還未老,怎地好端端回憶起往事來了?”
孟雅聞言,低了低頭輕笑一聲,“是哩,想來是要做皇奶奶了,臣妾便以為自己老了。”
“你恐怕是悶壞了,怎地方才那西門月唱的曲兒,也不能讓你輕鬆輕鬆?”
孟雅輕輕一笑,“她唱得很好。”
東聿衡又看她一眼,隨即站起來笑笑,“時辰也不早了,皇后也就寢罷。”
孟雅跟著站了起來,難得緊張的她突地絞了絞手中帕子,看著皇帝終是欲言又止。
※※※
東聿衡在昭華殿時,向來住在東殿流光堂。他並未著急睡下,而是讓殿內讓萬福磨墨,自己提筆給沈寧回信。只是想了半晌,除了幾句慣例交待她好生照顧太妃的話語,竟沒甚好下筆的。他再次氣得笑了,直想提筆罵她一頓。這麼些日子也不見她自個兒在寺中的隻言片語,在寺中是否住得慣,素食是否合口味,平日裡是否想著他,又是否樂不思蜀將他拋之腦後。
只是皇帝陛下自是不會拉下顏面在信中問這些,他略一沉吟,提筆寫道:【泰陽宮女官歌喉甚佳,朕聽之喜之,欲待愛妃回宮共賞佳樂。】
翌日皇帝上朝,朝中大臣為科舉之事吵得不可開交。皆因南北雙方的進士人才極為不均,許多大臣請求按比例取人,而有些大臣卻堅持惟材是舉。於是莫衷一是,他自個兒也弄得頭疼。待下了朝,他一路散步回乾坤宮,腦子裡還想著禮部推舉的兩元貢生李伯奇,他的文章倒是筆酣墨飽,見識也頗為深遠,並且他又是個北方貢生,若是他殿試不出差池,即便比其他貢生遜色也可將他欽點成狀元,如此一來也給北方學子增添了信心,也可壓下朝中非議。
正心無旁鶩之時,忽地前頭竄出一道身影,跪在他的面前,哀哀叫了一聲:“陛下。”
東聿衡不悅皺眉,看看究竟是誰不懂規矩敢攔他的道兒。定了定睛,不想面前的竟是瀲豔。
“豔昭儀,聖駕在此,還不快快退下。”萬福略為詫異,瀲豔從來是個懂規矩的,怎地今日擅攔御駕?
如今已成為小主子的瀲豔一副妃嬪裝扮,她悽悽地對皇帝深深一拜,道:“主子,奴婢冒死,向您求個恩典。”
東聿衡不想理會,上回花弄影攔駕沒甚好事,這會兒瀲豔又來。莫非他這御駕是人人想攔就攔麼?
“豔昭儀,你回去自個兒請罰罷。”他只瞟了一眼,抬腿便走。
瀲豔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道:“奴婢認罰,奴婢認罰,只求主子罰奴婢不要當這小主,奴婢心甘情願當一輩子乾坤宮宮女服侍主子!”
東聿衡停住腳步,挑了挑眉道:“人人都想當主子,你卻偏想當奴才?”
瀲豔抬頭仰視龍顏,帶著哽咽說道:“奴婢作奴才,還能日日看見主子,如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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