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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后垂簾聽政,小皇上頑劣不堪。若是太后被抓到了這把柄,那曹黨必定可以將太后與小皇上拉下皇位,掌控朝局。
姜慈心中暗暗咂舌,如果不是皇城暗衛在宮門口抓到了鬼鬼祟祟的陳回霜,也不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
姜慈心中還有一個疑惑,她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孫玅音閉上眼想了想,她將頭枕在姜慈的頸窩處,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自幼隨祖母出入皇宮,而且作為太常寺少卿的女兒,許多祭祀的機會我都可以進宮,自然也能碰到長公主。」
姜慈點點頭,心中似乎明瞭。
孫玅音接著說道:「長公主與太后本就不和,她知曉了太后此事,必定是要告訴曹首輔的,但曹首輔進宮不易,她便將此事告訴了我,畢竟我們孫府是曹黨,而陳回霜又是曹首輔與之通訊之人。」
姜慈不禁心中翻了個白眼,什麼曹首輔進宮不易,不易還能搞出個孩子?
「那胭脂盒呢?」姜慈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一股腦地全問出來了。
「什麼胭脂盒?我不曾記得啊……」孫玅音疑惑道。
姜慈將在長公主那裡看到的胭脂盒的模樣形容了一番,孫玅音想了想,立刻回想起來,「那個呀,那個是我在九河鎮的胭脂鋪買的。就是那個漫天要價的羅春絳,你身為女官,自然是知曉的吧?」
聽得羅春絳三個字,姜慈心中一陣噁心,尤其是郝掌櫃那□□薰心的模樣。
姜慈忽然想到在她閨房中看到的那封信,原本那封信是裝在了妝奩中的,可是為何會被孫耀拿到手?
姜慈心中一陣疑惑,便問道:「孫小姐,我記得之前我曾經在你的房間裡被一個妝奩砸到,你可記得?」
孫玅音恍惚地點了點頭,「記得。」
姜慈問:「那你是否可以告知我那封信的內容呢?」
孫玅音搖了搖頭,「我只從長公主那裡拿到這封信,她交與我,叮囑我萬萬不可以看,我便一直收著,沒有看了。」
姜慈剛想盤問,孫玅音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悶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長公主確實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曹首輔,但是父親不許我將此事透露,也不允許交給陳回霜,這封信便一直在我這裡放著了。」
看來孫玅音手裡的那封信,多半是和太后進宮前與人生女有關了。但至於這封信裡面的內容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看來此時此刻必定要從孫耀那裡入手了。
想到此處,姜慈抬頭看著韓玢說:「韓大人,孫耀還在外面呢。」
孫耀剛被一掌劈暈,是死是活都未知。
哪知安平繼在一旁一頭霧水、茫然不知地說道:「什麼意思?孫大人?可是我剛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現外面有人啊……」
姜慈回頭看著韓玢,低聲道:「不好。」
二人相視心照不宣,姜慈一把拽著安平繼的胳膊,把他往孫玅音那裡一推,說道:「快抱起來,走!」
安平繼摸了摸頭,疑惑地看著姜慈說:「為什麼要我抱呀?韓大人不是在這兒嗎?你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也抱不動啊。」
他兩手一攤,很是無奈。
姜慈不跟他多說廢話,從靴筒中一把拿出匕首,抵在他的脖頸處,「你到底抱不抱?」
安平繼瞪著眼睛看著姜慈手中的匕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趕忙點點頭說:「抱,抱,我自然是抱了,別說抱一個,兩個我也抱啊。」
他小心翼翼推開姜慈的匕首,彎下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孫玅音從地上抱起。
三人正準備原路返回,哪知此時此刻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似乎人數不少。
「砰」的一聲,暗室的門被開啟,只見孫耀帶著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