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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菱一聽,驚慌地往後退著,靠上暗室的石牆,他低著頭,兩眼茫然,忽然,瘮人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根本就不是人,我為何還要跟著他?我自然要選一條出路啊……」
「他?你說的『他』可是孫大人?」姜慈疑憂。
蘇菱慌亂抬頭,倏然間猛地搖了搖頭說:「不是他……不是……」
姜慈一頭霧水,這都什麼啊?
難不成又瘋了一個?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咚」的聲音,聽著彷彿是一個人不慎跌落了進來,直挺挺的摔在了門口。
蘇菱大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姜慈和韓玢說道:「你們偷偷帶人進來了?」
韓玢不做理睬。
姜慈狐疑地走到了門口,一腳踹開門。
第五十二章
「砰」的一聲, 只見安平繼一個趔趄跌了進來,「誒呦」一聲, 整個臉著地,直接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暗室中的三個人,皆驚訝看著他。姜慈看著安平繼,張大了嘴巴, 驚訝道:「安平繼你怎麼跟過來了?」
安平繼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滿身的泥土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甚是愛乾淨的, 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扶了扶帽子,有些尷尬的小聲說:「我是跟著你們小兩口進來的。」
見姜慈臉色一變, 安平繼改口說道:「我是看你們半夜都不在,我當出了什麼事兒呢, 就跟著韓大人來了。哪想到,哎呦……一不小心就看到……」
安平繼低低偷笑著,姜慈想起剛才在假山石後那一抱, 面紅耳熱, 作勢就要打他。
安平繼躲著姜慈的巴掌說:「話說這孫府還真的是別有洞天,這麼大, 還弄什麼地窖暗室, 我當釀酒呢。」
他說完環視著整個潮濕陰冷的暗室, 直到目光掃到地面上, 看見毫無生氣的孫玅音,出於醫者的本性,他大步上前就要為孫玅音整治。
查驗之時, 見孫玅音滿身的淤痕,不由得緊蹙了眉頭,文溫雅雅的罵道:「真是畜生啊!」
孫玅音滿身汙漬血痕的躺在那兒,眼睛微微閉合,淚痕交縱,雙唇輕輕顫動,似乎是有話要說。看來,她這裝傻一場,也是頗費苦心。
姜慈見狀趕忙過去又扶起她,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之處。她低聲問道:「孫小姐有什麼話要說嗎?」
孫玅音嗚嗚咽咽地抬起頭來正要說話,卻見一旁的蘇菱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小小的短刀,直直的衝著姜慈刺來。
孫玅音看到短刀臉色大變,姜慈回頭一看,見蘇菱手上那把鋥亮的短刀對著她們二人而來,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擋刀。
就在這短刀要扎進姜慈掌心之時,忽見韓玢旋身而至,直挺挺地一腳將這把短刀踢落在地。隨即,他又一掌迴旋而出,震在了蘇菱的胸口。
蘇菱「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往後踉蹌一栽,後腦勺生生撞在了暗室的石牆上,頓時沒了聲響。
安平繼嚇得一震,竟像個孩子一般捂著眼睛,顫顫巍巍的說道:「韓大人,你這齣手也太狠了吧……人家畢竟是一個弱質女流啊……」
他如此不分是非黑白的模樣,姜慈見了氣不打一出來,不過轉念一想,他本身就是從小習醫,大夫出身,自然是走的懸壺濟世施粥布善的路。
韓玢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安大夫,她想殺我的人,誰更狠一點?」
安平繼頓時噤了聲,頷首低眉的站在一邊。
姜慈緊緊抱著懷中的孫玅音,等她慢慢回過神來,說道:「沒事了。」
孫玅音弱弱地哼了一聲,白皙的手緊緊攥著胸前的襟子,滿眼驚恐的看著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