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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你就不會問,我不聯絡你,你就不能主動來找我嗎?」 江弛予就算醉了,也沒那麼容易套話,他沒法回答鬱鐸的問題,就開始翻舊帳:「撿一隻小狗回來養上這麼多年,都會有感情,你把我趕出家門,對我不聞不問,五年這麼長的時間,一次都沒想過要來找我麼?」
鬱鐸被江弛予的醉話問得一怔,腦海里突然閃過第一次去美國時遇上的那場大雪。
那是鬱鐸第一次看見下雪,當時他剛賺了一點小錢,也想趕一趟潮流出國旅旅遊,於是就跟著旅行團去了江弛予所在城市。
江弛予在國外的手機號鬱鐸倒背如流,那晚他一個人在酒店裡,用座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那個自稱是江弛予女朋友的姑娘說江弛予正在洗澡,並熱情地讓他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一會兒給他回電話。
鬱鐸沒等女孩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後來酒店的座機響了幾次,他也沒有再接起。
「其實我去找過你的…」 鬱鐸說到這裡,自嘲地搖了搖頭,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無論是那個女孩,還是那場大雪,都已經是記憶裡的匆匆過客。
畢竟人想好好活著,就得往前看。
「行了,以後知道了,不會再這樣了。」 悲傷的情緒轉瞬即逝,鬱鐸的臉上馬上又揚起了笑意:「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走了。」
和醉鬼沒有道理可講,也不知道江弛予聽沒聽清鬱鐸的話,將腦袋轉到一邊,扔下一句:「用不著你管。」
「那行,我先走了。」 鬱鐸懶得慣他的臭毛病,不再勉強,起身就走下臺階。
江弛予見鬱鐸真的要走,連忙著急站起身,喊道:「鬱鐸!」
鬱鐸停下了腳步,他像是早就等在這裡似的,轉過身來看著江弛予,笑著說道:「冷死我了,麻利點,快點跟上。」
今晚的氣溫創今年新低,又臨近年底,路上的計程車不多。鬱鐸打來的那輛車,早在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被別人搭走了。
鬱鐸站在路邊攔不到車,只得和江弛予兩人一前一後,往下個好打車的路口走上一段。
江弛予真的醉得不分東南西北,走著走著,腳步就慢了下來,遠遠落在鬱鐸身後。鬱鐸停下來等了好幾次之後,索性抓起他的手,牽著往前走。
從前江弛予就像個小火爐,今天他的手心更是發燙,揣在口袋裡暖烘烘的,就這麼牽手走在冬夜的街道上,鬱鐸突然就不覺得冷了。
在寒風裡走過兩個紅綠燈,兩人終於打上了車。坐進車裡之後,江弛予表現得特別乖巧,任憑鬱鐸將他的手攥在手裡,沒有抽出來。
江弛予剛回到 h 市不久,沒有置業的打算,暫時先租了一套房子住著。計程車很快開到江弛予家的大門外停了下來,直到這時鬱鐸才知道,江弛予租的這個小區,離自己的家只有一條街之隔。
也許在不經意間,他們去過同一家早餐攤,出入過相同的便利店,走過同一條人行道,看過一樣的街景。
在鬱鐸看不見的地方,江弛予用這種笨拙的方式,儘可能地填補著他們之間錯失的這五年。
「你也住在這裡?」 鬱鐸的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我到家了。」 江弛予沒有回答鬱鐸,他有些恍惚地轉頭看了眼窗外,顧左右而言他:「先走了,再見。」
在今晚的年會上,公司的同事客戶輪流過來敬酒,白酒紅酒一起喝,洋的土的齊上陣,這一路回來,江弛予的酒勁徹底上來了,他非但沒醒,看上去反而醉得更厲害。
鬱鐸不放心放他一個人上去,於是一起下車送他到家門口,可以說是服務十分周到。
「到了,進去吧。」 鬱鐸從江弛予口袋裡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