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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筠沒打算給鬱鐸拒絕的機會,沒等他開口說什麼,就風風火火掛了電話。
鬱鐸坐在床上,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楊幼筠這番話的真實性,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楊幼筠在胡說八道。
儘管如此,他還是起身穿好衣服,打車出了門。
賓客陸續散去,江弛予作為主人家自然留到了最後一個,他站在臺階上,看著鬱鐸下車朝自己走來。
酒店招牌上的霓虹閃爍,跳躍的彩色光影順著他的鼻樑一路延展至唇角,將他臉部的線條勾勒得分明。
真的是鬱鐸來了。
江弛予目不轉睛地盯著鬱鐸,輕輕吐出兩個字:「好巧。」
「一點都不巧。」 鬱鐸來到臺階下站定,抬起頭看著江弛予,道:「楊幼筠讓我來接你,今晚喝多了?」
「還好。」 江弛予垂下眼眸,錯開視線:「小趙一會兒會過來,我要在這裡等他。」
小趙這個人鬱鐸有印象,因為聲線和江弛予有幾分相似,鬱鐸一早就注意到了他。
他想起了楊幼筠電話裡說的話,對江弛予說道:「趙助送其他客人去了,不會回來了。」
江弛予沒有說什麼,但臉上明明白白地寫了 「我不信」。
看著眼前的江弛予,鬱鐸在心裡腹誹楊幼筠。江弛予現在看上去清醒得很,還能給他擺冷臉,一點都不像喝醉了需要別人送回家的模樣。
「你怎麼才來?抽獎都結束了。」 江弛予在這裡應該站了有一會兒了,他像是累了似的,就這麼在臺階上坐下:「很遺憾,你來晚了,大獎已經花落別人家了。」
江弛予這兩句話讓鬱鐸一頭霧水,轉念間又想起楊幼筠說過今晚的年會上有幾輪抽獎活動,特等獎是一臺價值小几十萬的電動汽車。
江弛予這是怪他今天沒來參加尾牙,故意在拿話刺激他呢。
看著江弛予這有些幼稚的舉動,鬱鐸才從他過分平靜的臉上琢磨出了一點醉意。
「還認得我是誰麼?」 鬱鐸邁上臺階,來到江弛予面前蹲下,揚起頭來看著他。
「鬱鐸。」 江弛予抬眼看著鬱鐸的眼睛,頓了頓,又像機器卡殼兒了似的蹦出了三個字:「討厭你。」
到這裡,鬱鐸終於可以確定,江弛予今晚真的被他的下屬們灌醉了。
「討厭就討厭,我也不喜歡你。」 鬱鐸被他這賭氣的話逗得直樂,醉酒的江弛予讓他感到有些新奇。說起來,江弛予過去滴酒不沾,回來之後酒量又深不見底,鬱鐸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鬱鐸伸出手指點了點江弛予的額頭,將他戳得往後一仰:「什麼臭德行,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
鬱鐸這就冤枉江弛予了,雖說如今的江弛予和五年前判若兩人,但他其實並沒有改變。在遇見鬱鐸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跟在江小青身邊,在夜總會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好好地長大。
只是過去和鬱鐸在一起的時候,江弛予總是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也把所有的溫柔和耐心,全部給了鬱鐸。讓他忘記了,最初遇見江弛予的時候他是什麼模樣。
多疑敏感又偏執,手黑心狠,咬起人來毫不含糊,像一隻不願意相信任何人的小野狗。
「你更討厭,我更不喜歡你。」 聽鬱鐸這麼說,江弛予接連反駁了幾句,像鬥氣的小男孩似的,非要和鬱鐸爭個高下。
這不是江弛予第一次對鬱鐸表明自己不喜歡他,這是一種刻入骨髓的條件反射,就算是醉了,江弛予也時刻保持著警醒,不管怎麼問,都不能再輕易把喜歡說出口。
二十出頭的江弛予,沒想過害怕,也不知道會疼,敢於毫無忌憚地將滿腔的愛意捧到那個人面前。但現在的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