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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倒下,棠村的拆遷工作毫無阻礙地順利開展下去,足以證明此前的 「民怨沸騰」,都是建哥從中挑撥鼓動。
短短的一個多月裡,有老專案竣工,也有新的專案啟動,時間也在挖掘機的轟鳴聲中來到了年底。
年底諸事繁多,是工程人一年中最忙的時候,鬱鐸接連幾天在工地和各種各樣的應酬中來回奔波。
這天一直到下午快下班,鬱鐸才有時間來公司一趟。他剛在自己的桌前坐下,芊芊就拿著一隻信封敲門走了進來:「老闆,這個剛剛瑰湖那邊讓人送來的,寄件人是…」 她看了一眼落款,道:「總經理辦公室。」
鬱鐸身上的外套脫了一半,聞言微微一怔,脫口而出問:「裡面說了什麼?」
芊芊聽鬱鐸這麼問,正準備把信封開啟,又聽鬱鐸對她說道:「把信給我,你先下班吧。」
信封裡裝的是一張邀請函,邀請函上說月底瑰湖要舉辦年會尾牙,邀請鬱鐸前來赴宴。看著邀請函上那排機打的字,鬱鐸那顆不知什麼時候高高躍起的心,一下子踩了個空。
瑰湖十分重視他們的年會,每年都會請合作的公司參加,這封來自總經理辦公室的邀請函,不用想也知道只要是和瑰湖有關係的人,人手皆是一份。
就在上個星期,鬱鐸自己的公司也辦了尾牙。他們的年會沒有瑰湖那麼講究,也沒有這麼大的排場,鬱鐸將過去在棠村叱吒風雲的村宴大廚請來坐鎮,在公司的架空層擺上幾十桌宴席,公司上下所有人齊齊聚在這裡,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
鬱鐸也給江弛予送了邀請函,其實他能感覺得到,那天到最後江弛予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其實依舊憋著一口氣,等著他去哄。過去江弛予鬧彆扭,鬱鐸有的是辦法,保證藥到病除。但時過境遷,時移勢易,很多事他已經不適合去做,很多話,他也再說不出口。
那天晚上江弛予沒來,鬱鐸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他的沮喪,喜氣洋洋地給員工們一人封了一個特別厚的大紅包。
所有人都很高興,芊芊和李啟東兩活寶更是表演慾旺盛,當場獻唱一首換腔走板的《感恩的心》送給老闆,逗得在場的所有人笑成一團。
鬱鐸早早放話說今晚不要拘謹,眾人自然放開了手腳撒歡兒,就連平日裡最內向的同事,喝高了之後也沒大沒小地追著鬱鐸要紅包。
鬱鐸置身在熱鬧喧囂的喜慶氛圍中,卻莫名覺得有些孤獨。
就這麼一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當時他的懷裡還揣著一個紅包,是留給江弛予的。不過今年看這情形,應該是沒有機會送出去了。
受邀出席瑰湖尾牙的公司不止鬱鐸一家,鬱鐸和幾位相熟的老總都默契地回信表示感謝,沒有真的去參加。本來麼,年會就是人家自家員工聚在一起辭舊迎新的,他們一群外人杵在那裡,怎麼看都怪破壞氣氛。
特別是鬱鐸,他和人家江總之間的那點新仇舊恨,在建哥的宣傳下幾乎人盡皆知,他更沒有在這個時候去壞人的興致,平白增添談資。
而且今年瑰湖的年會上,也是暗潮湧動。江弛予和楊幼筠因為擅自中止了入股金石的計劃,被總公司要求年後回去交代情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幼筠和江弛予這次明面上是回去 「述職」,實際是 「奪權」。楊幼筠和她兄弟們的明爭暗鬥隨著入股金石失敗已經浮到了水面上。幾方人馬為了年後這場大戰已籌謀多時,各自都在這張賭桌上壓上了自己最重要的籌碼。
二位這一去,成則為王,敗則為寇,這世上沒有人是傻瓜,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做打算。
於是瑰湖內部的各種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提前冒頭。
不過瑰湖的這些事,說到底都